“你觉得,朕会相信?”
燕半雪不远千里,将他从西江弄过来,她可不相信两人之间没有关系。
袁玉堂笑了两声。
李瑾眉头皱起,“袁玉堂,朕最后警告你一次,再不说,别怪朕手下无情。”
袁玉堂直勾勾的盯着李瑾。
脱口道:“陛下体内剧毒已深,若不加以治疗,命不久矣。”
李瑾嘴角隐隐抽搐两下。
“袁玉堂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微臣所言,是真是假,陛下,自有考量。”
说罢,袁玉堂高举双臂作揖。
李瑾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雷藤,没有解药。”
袁玉堂缓缓放下手,“雷藤的确没有解药,但,可以压制。”
李瑾沉默了下来,袁玉堂也没再说话。
整个殿内,寂静无声。
许久,李瑾低沉的说道:“若压制,能活几年?”
袁玉堂没有正面回答,转而说道:“天下因陛下苏醒而太平,盛世多久,陛下便能活多久。”
听着他这番言论,李瑾气笑了。
“说了跟没说一样。”
“那你便为朕卜上一卦,看看这盛世,能维持多久。”
袁玉堂缓缓站起身,走到桌台前,拿起卜噬龟。
铜钱清脆的碰撞声在龟壳里相互摩擦。
随着袁玉堂手中抖动,三枚铜钱依次落在桌面。
看清卦象的袁玉堂面露骇然,一脸惊讶的看向李瑾。
李瑾心里划过一抹不舒服的念头,随即问道:“卦象如何?”
袁玉堂颤抖着手收起铜钱与卜噬龟。
缓步走到李瑾面前跪下。
“陛下,请恕微臣能力低微,看不出卦象所示。”
“”
李瑾无语的看着他。
“你的实力,也不过如此。”
站起身,“袁玉堂,钦天监的位置不适合你,即日起,离开皇城!”
袁玉堂眸光颤动,高呼:“谢陛下隆恩!”
李瑾离开后。
袁玉堂颤颤巍巍站起身。
一瞬间似是衰老了十几年,苦涩摇头道:
“因果循环,终究以悲而止。”
“恩恩怨怨,相知相缠,可悲,可怜。”
袁玉堂离开了。
李瑾收到他临走时留下的一封信。
封面上写着。
‘在无解时打开。’
李瑾眉头紧锁,嗤笑一声,随手将信纸放进匣子内。
贞德四年秋。
沈兮病了。
没有来由的,一病不起。
李瑾寻了无数神医都束手无策。
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日渐消瘦下去。
未央宫内,各个角落都摆满了火盆。
殿内温度高的不行,多待上半刻钟,汗水就能打湿衣衫。
然而,沈兮依旧嘟囔着冷,身上裹着多件裘袍也不见好转。
李瑾将人紧紧搂在怀里。
“兮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