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瑾惊叫一声。
连忙用袖袍给她擦拭嘴角血迹。
“安德全,叫太医!”
安德全正要起身,就听见上官婉曼出声制止。
“不!”
“不可以!”
李瑾一脸疑惑的看着她,“太后。”
这一刻,无数疑问在她脑中盘旋。
安德全站在原地,不敢说话。
在上官婉曼注视下,走出了房间,守在门外。
上官婉曼忍着喉间腥甜,“瑾儿,你听母后说,母后所言,绝无半点欺瞒!”
李瑾瞳孔颤动,张了张嘴,脑中第一个想法,是阻止她说下去。
却没有半点儿阻止的举动。
“当年,我与她燕半雪同时生下腹中孩儿,我,害怕,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。”
“便将生下的女儿,与燕半雪的儿子调换。”
听到这里,李瑾再也忍不住心中诧异,脸色变了又变。
“你,你说什么?”
她满脸不敢相信,满脸慌乱。
上官婉曼心下一痛,骨髓深处不断传来被万千蚂蚁啃噬的痛楚。
“对不起瑾儿,母后真的,真的对不起你!”
她错了,从一开始,她就错了。
现在落到这个下场,也是她罪有应得。
可是,她没有时间了。
要是这次不说出来,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。
“瑾儿,燕半雪她野心强劲,你不是她的对手。”
“你可还记得,前太子玹儿是如何去世的吗?”
李瑾吞了吞干涩的咽喉。
哑声道:“失足落水。”
上官婉曼连连摇头。
李瑾双目泛红,哽咽道:“难道,不是吗?”
“是燕半雪,是她,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!然后加害于我!”
一语掀起千层浪。
李瑾宛如置身于存储寒冰的地窖,冷气从头窜到脚。
“当年,我也以为是我失察,才导致玹儿落水。”
“是她,她安排人早就在玹儿必经之路上做手脚,又叫人误导玹儿走过去,悲剧才会发生!”
上官婉曼激动的身子颤抖,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坠落,眼底满是真切。
李瑾彻底红了眼眶,喘着气道:“你,你为何不说?”
这一刻,什么礼教,什么尊卑,彻底被抛在了脑后。
“为何不与父皇揭露?”
上官婉曼咬着唇角。
抽噎道:“若是我向先皇揭露,你怎么办?”
李瑾心脏停滞了几秒,呼吸都带着几分颤抖。
“燕半雪就是认定了你的身份不会被揭穿,才会一而再,再而三,肆无忌惮的展露她的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