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祁楠飘浮在沈兮身侧，想起来了。
这一刻，祁楠模糊的记忆终于清晰。
刚才沈兮说的，都是听祁楠一字一句描绘出来的。
就在越朝愣怔之时，沈兮迅速将手中符箓打出。
符箓诡异的绕着越朝转了三圈，随后悬浮在他头顶自燃。
沈兮嘴唇微动，一道微弱的咒语传入越朝耳中。
下一秒！
越朝猛地瞪大眼，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惊恐！
因为他看见了死去的祁楠！
祁楠见沈兮的符箓生效后，全身红光乍现！
直接闪现到越朝面前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二十厘米不到。
越朝被吓得双腿发软，瘫坐在地，想要爬，却发现四肢软的一塌涂地！
祁远疑惑的看着这突然变化的一幕，和身后的祁山明相互对视一眼。
随即一同看向沈兮。
沈兮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。
在她眼里，祁楠一步步逼近越朝，手指上的黑甲缓缓溢出。
要不是有她的限制，估计祁楠已经扑上去把人杀了。
‘为什么！为什么要杀我！’
祁楠幽怨空灵的声音不断冲击着越朝的大脑。
他哪里见识过这样的画面，疯狂摇晃着脑袋，嘴里重复大喊。
“没有！我没有！不是我！跟我没关系！跟我没关系！”
“啊！！！不要过来！鬼啊！”
何浣一脸困惑的走到祁山明身侧，担忧的看了一眼他。
祁山明安抚的搀扶着她。
一群人除了沈兮以外，就这么看着越朝一个人在地上抱着脑袋翻滚，嘶吼。
‘我当时求过你，你为什么不停手！为什么不停手！’
祁楠声音逐渐尖锐刺耳，宛如能震碎耳膜一般。
“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越朝忽然死死捂着耳朵，耳膜传来的强烈刺痛使得他面目狰狞。
指缝流淌出丝丝血液。
“我错了！我错了！放过我！放过我吧！”
祁楠没有停止恐吓，持续追问越朝，双眸缓缓流下鲜红的血泪。
越朝更是吓得跪在地上，不停的朝祁楠所在位置磕头。
“我错了小楠！我说！我说！我全都说！”
何浣听见他嘴里说出的名字时，惊讶的攥紧祁山明的胳膊。
小楠！她刚才听见了小楠！
祁山明显然也听到了这个称呼，眼中浮现惊愕之色。
‘祁楠，收手。’沈兮在内心念叨。
祁楠转头看向沈兮之际，脸上的血泪已然消失。
愤愤的从越朝面前消失，出现在沈兮身侧。
越朝不敢睁眼，自然不知道面前的祁楠已经离开，还在不停的磕头。
沈兮在邱瑾的陪同下，走到越朝面前停下。
越朝双手捧着脸，跪趴在地上大哭。
他被刚才的画面彻底吓得破防，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嚎啕大哭。
一边哭一边含糊的说着。
“祁叔，是我家对不起你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