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硬朗得很!”
“用不着!”
说着,他甩开了舒正兴的手,自己走了出去。
舒正兴尴尬地同舒春华笑了笑:“我爹这个人就是犟!”
舒春华:“老人其实喜欢动着也是好事儿,手头上有事情,心里踏实,身体自然就能好!”
说完,她把舒七大爷还给她的钱袋子塞给舒正兴:“正兴叔,七爷爷到底是病着,这些银钱你拿着给买些滋补的吃食给他老人家补补身子。
别推拒,这是我们家的一片心意。”
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舒正兴只好将喉咙里推拒的话咽回去。
两人出去,外头的云大夫也说老爷子是怒火攻心的事儿,这会儿人缓过来倒是可以回家。
只不过他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毛病,便给他开了几服药,老爷子十分不高兴,说他没毛病吃什么药。
不过两个儿子坚持,他才脸臭臭的让儿子把药给带上。
舒春华不禁想,老爷子这么板正严肃的人,不会是怕苦吧?
舒七大爷回去之后就关门闭户,谁也不搭理。
舒文义跟着族人来敲门请他第二天去吃席,他也没给开门。
只让老婆子隔着门告诉他们,自己病了,去不了!
舒文义吃了闭门羹,脸色阴沉得厉害,眼神也充满了怨毒。
他从七大爷家收回目光,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。
“文义你别跟七大爷一般见识,这老头儿今儿丢了大脸,明摆着是没脸见人呢!”
“你家的席面,他不来正好,省得扫了大家伙儿的兴!”
舒文义垂眸掩盖了自己眼底的恶意,他叹道:“可他到底是老辈子,我和爹还是很尊重他。
谁没有糊涂的时候?
我们家不计较他做过的事儿,只是想请他来吃酒而已。”
“哎……没想到七爷爷对我家的敌意这般大,也不知我家要如何做,才能让他老人家改观!”
跟着他一起的年轻小伙子冷哼一声:“这种老糊涂何必管他呢!”
“早晚后悔!”
舒文义心道,老东西是必然会后悔的,想收拾他家还不容易?
爹说了,回头村里的事儿忙完了,就去求杨县丞,把他家两个儿子都抓去服苦役!
狗东西敢给他家下绊子,必是想帮着那一家子贱人!
这几日他们都住在乡下,要等族里的事情办完了才会回城里。
回到老宅,舒墨庭已经坐在桌上优哉游哉地喝起了小酒。
“爹,人都请到了,但舒七大爷那个老犊子门都没让我进,他不来!”
舒墨庭滋溜了一口小酒,美滋滋地砸吧了一下嘴巴:“不来就不来,不来咱们家还能省一桌席面整!”
“儿啊,你记住了,他来不来是他的事儿,咱们面上的工夫要做到!”
“等明天开了祠堂告慰了祖宗,就把那一家子野种撵出宗族!”
舒文华皱眉:“可这样……这样会得罪县令大人的!”
虽然二姐攀上了顾家,爹爹攀上了杨县丞,可是县令再没用,也不是纸糊的!
舒墨庭放下筷子:“你说得有道理,那就多容他们两日!”
杨县丞说了,顾家请客那日,就是他对县令发难的时候!
到时候他也会去御史大人面前喊冤,告方县令公报私仇撸他功名!
就在顾家请客的前一天将舒满仓一家子撵出宗族。
县令就算是发怒又如何?
第二天他就得完蛋!
舒满仓一家子也会跟着完蛋!
两父子相视一笑,同出一辙的狠毒阴险,如那阴沟里的毒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