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得注意的是,西欧的青铜器并非本土发展而来,而是突然涌现,这是因为西欧缺乏铜和锡矿产,无法自行生产青铜。
相反,它们依赖从西亚引进的技术,通过地中海贸易将成品青铜引入跑车国、神话国等地区,再扩散至西欧。
因此,西欧的青铜器物多为进口材料制造,成本高昂,主要服务于贵族阶层。
“没错。”韩老板补充道:“我们专为日不落国贵族复制这类青铜斧。”
“特别是那些自认为血统纯正的欧洲人,只要看不出仿品和真品的区别,他们就愿意慷慨解囊。”
为了确保复制品的高度相似性,他们甚至购买了童话国博物馆的详细资料,以确保即使是最挑剔的买家也难以辨别真假。
陈延禹听后感到既惊讶又羡慕,感叹这样的生意似乎轻松又能赚大钱。
高兴点头赞同:“这符合我对欧洲收藏家的认知。我曾看到新闻报道,有一位收藏家拥有一整套仿制的元青花瓷器,藏在他家的地窖里,生怕被人盗走。”
“也许就是我们的客户呢。”陈延禹笑着回应,带着一丝得意。
除了青铜剑之外,韩老板的团队还根据欧洲市场的需求,精心复制了许多其他青铜器。
并且每件都有其原始的文物原型作为参考,无论这些原型是来自像大英博物馆这样的大型机构,还是较为冷门的小型博物馆。
尤其是童话国博物馆,由于韩老板获取了其所有金属类馆藏的数据,成为了仿制的重点对象。
陈延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。
“这东西看着比瓷器更有赚头啊。”他心想。
毕竟,瓷器要运到海外销售,成本高得多。
不仅制作费用不菲,运输时也得小心翼翼。
虽然瓷器的收藏市场更大,但韩老板显然做了详尽的市场分析:仓库里没有一件鼎或编钟这样的传统古董,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造型奇特的物件。
越奇怪的东西,反而越好卖;否则,生产出来只会赔钱。
“嘿,这里面的诀窍,告诉陈总你也没关系。”韩老板笑着解释,“我儿子在酒花之国学金属冶炼,这些都是通过他的同学和老师帮忙弄来的。”
“以研究金属为名,仿制青铜器?”陈延禹惊讶地问。
这下子,工艺品的制造门槛一下子提升到了本科水平,而且还是工业相关专业,让他觉得难以企及。
“差不多是这样。”韩老板说,“我怀疑我儿子选这个专业,是因为小时候我不让他进工坊,结果产生了逆反心理。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陈延禹附和道:
“其实我们河东集团也有过青铜器生产线,但自从我未婚妻的大伯接手后就停了。设备还在厂房里,每月都有专人维护。你看能不能分点生意给我?”
……
高兴对两人谈生意没多大兴趣,他更关注那些古董。尤其是那把酒花之国青铜剑,最能引起华夏文玩爱好者的共鸣。
其他物件的形状十分奇特,有的甚至让高兴不得不拍照记录,上网查找资料,逐字翻译英文信息来了解它们。
比如一对造型像喷头、底部带有喇叭状开口的青铜器。
高兴猜测,这可能是受到吹莲蓬杆发出声音的启发,设计成了一种乐器。
根据网上资料,这种叫做“卢尔”的乐器,最早于1797年在童话国西兰岛出土,通常是成对出现的陪葬品。
研究表明,它吹奏时能发出类似长号的哀怨之声。
如果高兴懂音乐的话,他一定会试一试韩老板仿制的“卢尔”,看看是否真的能发出那样的音色。
在浪漫国的一家博物馆里,也有这样一件类似的乐器,韩老板也制作出了仿制品。
这件乐器形状细长,类似号角。但与普通的号角不同的是,浪漫国版本的顶端装饰着一个猪头。
高兴从卢浮宫的官方网站了解到,在青铜时代的高卢地区,猪的形象是青铜器上最常见的元素之一。
这种带有猪头装饰的号角,在古代被用作军事上的冲锋信号。
当老柳听到这个信息时,他不禁感叹:“浪漫国人真是与众不同。”
“如果士兵们听到猪叫声就要冲锋,他们怎么能赢得战争呢?”有人问道。
陈延禹插话说:“谁说他们打仗是为了赢?他们的传统可是以举白旗闻名。”
“说到和猪的关系,英吉利的首相可能更有故事。”韩老板笑着附和道。
见他们聊得热火朝天,高兴打趣道:“你们的生意经讨论完了吗?”
“当然,我们已经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。”陈延禹和韩老板异口同声地回答,还邀请高兴作为集团顾问参与签署协议:“新生产线的剪彩仪式也希望你能参加。”
高兴笑着答应了,并开玩笑地说:“我这人外号‘一剪没’,剪彩一定要叫上我啊。”
陈延禹故意装作听错,随后转移话题:“来,韩哥,让我们看看其他的古玩吧。”
接着,他们又回到了今天的主题,利雅得之行以及如何改进产品线。
高兴指出,这些仿制品虽然精巧,但在中东市场缺乏独特性,容易被识破。
而且,当地买家只需简单搜索就能发现它们的真实来源。
韩老板解释说,他的店里的青铜器都是复制品,每一件都有其原型。他们也曾考虑过原创设计,但既没有足够的资源也没有把握能成功销售出去。
高兴理解这一点,并提议为了在竞争激烈的中东收藏品市场中脱颖而出,他们需要创造一套全新的、具有吸引力的青铜器组合,即所谓的“新版青铜器三件套”。
“具体是哪三件呢?”陈延禹好奇地问。
“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高兴坦率地说,“但我们有那个关于中东禁忌的文档,可以以此为基础进行创作。”
“我们可以排除那些忌讳的主题,选择适合的元素制作三件新的青铜器,然后提供给沙特王室成员挑选。”
“对了,我可以问问王子的想法。”
陈延禹突然灵光一闪,脸上满是惊喜,几乎要跳起来给高兴一个热烈的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