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姜源的问题，哈尔法师并没有起疑心。
作为高阶恶魔，他能很清晰感受到姜源的血脉，以及「深渊之王」的身份。
这就是最好的凭证，无需多言。
尽管深渊诸王之间也有争斗，但总归是统一在深渊之下，再怎么也不会破坏深渊的大战略计划。
确切地说，如果哈尔隐瞒下来，才更可能引起麻烦。
因此，他直接回答道：“这是马蒂斯从伟大意志处得来的珍宝，可以短时间内，让一个深渊物种成为半神阶位。
“这涉及到了伟大意志的计划，陛下，我也不能说的更多了。”
点出这里的东西不是恶魔之王的私利，而是涉及到了深渊意志的东西，便是哈尔不动声色的提醒。
若是其他的深渊诸王，肯定就不会再为难了。
即使是脾气暴躁的，也顶多是咒骂几句。
因此，哈尔在说完之后，就将意识放回了深渊魔心上。
时间一秒秒流逝，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那位深渊之王的气息，并没有消失，甚至都没有远去！
他猛然看过去，只见深渊之王还站在墙边上，一股沛然磅礴的力量，正在他的掌中凝聚。
而另一边，本该是俘虏的人类女人，居然也已经脱离了暗影锁链的控制。
“什么情况？”哈尔大为惊骇。
“陛下，你在干什么？那个人类女人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哦？没什么，别担心，一切尽在掌握。”姜源一边慵懒地回答，一边继续手中的「水银回环·蓄势」。
这位陛下好恶趣味，是在戏耍人类吗？
哈尔稍微放心，但还是留了一点心思，关注着院子外的情况。
只见人类女人的掌心中，有圣光在凝聚。
而深渊之王的威势也越来越大。
下一秒，圣光落在了深渊之王的身上。
让王者的躯体凭空暴涨，更加威武！
更加威武？哈尔一惊，忽然间，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不可能！
圣光技能是这样的吗？
就算深渊诸王的抗性极高，也最多是让圣光无效，怎么还能让圣光变成增益了？
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，深渊诸王已经这么强大了？
下个瞬间，哈尔看到，深渊之王的气息达到了极限，抬手瞄准了目标……
是哈尔的位置！
“什么？”哈尔面露惊骇，大声道：“陛下，你在干什么？你被人类魅惑了吗？”
“放心，哈尔，一切……”姜源透过半透明的院子墙壁，对哈尔法师淡淡地说：“尽在掌握。”
话音落下，技能爆发。
圣光如同火焰，从天空坠落，砸向院子。
轰！
墙壁、房顶，都在瞬间化作齑粉。
在光焰即将落到魔心的瞬间，空间仿佛停滞了。
紧接着，黑雾从地面涌起，如同喷泉般，冲向天空，与光焰撞击在一起。
咔嚓！
无数蜘蛛网般的纹路在虚空中蔓延，空间如同玻璃般碎裂，爆发出成百上千的细小黑色闪电。
这是深渊魔心自发的反击！
但是在上千点水银能量、神话天赋·圣光掌控、无双无对·目标哈尔的增幅下，这点反击完全无足轻重。
仿佛热刀子切黄油。
黑雾只坚持了不到三秒，便被圣光彻底笼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