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样，反倒是让清雨他们愣住了。
他们面面相觑，最后看着楚娇娇，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你会死的。”
楚娇娇点头，“我知道啊，都说了我是天才了，我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结果了，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会不会跟我说实话。”
“你们要是骗我的话，我就去跟师父告状。”
“还好你们没骗我，那我就原谅你们啦。”
楚娇娇站了起来，掏出桃木剑，“那我们赶紧练习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清雨抬手拦住她，语气严肃地问道，“你确定吗？想清楚了吗？阵法一旦开启，就回不了头了。”
楚娇娇不答反问：“有这个阵法，确定能彻底消灭天昊嘛？”
“能。”清雨点头，“这一次，我们绝对不会让他再逃脱了。”
楚娇娇耸了耸肩，“这不就行了，我只要我师父和师兄好好活着。”
反正，她本来也就活不久了。
能换来他们平安，也值了。
付出的，也不过就是两年寿命而已。
而她师父和师兄，还有几十年。
赚大了。
楚娇娇捏着桃木剑的手紧了紧，吸了吸鼻子，抬起头看着他们，眼神变得格外坚定，“走吧，别磨叽了，你们不也要陪着我一起吗？你们能做到的，我也能做到。”
只是，她没有他们那么大义，她为的，只是她的师父师兄，还有她的朋友，她的粉丝……
唔，算下来好像也不少人。
这么一算，更赚了。
楚娇娇一下子来了精神，“走呀，干嘛这么磨叽，老胳膊老腿是不是跳不动了？要不我去重新找几个年轻的来？”
“……”
“谁老胳膊老腿了！”清雨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，“我们看着可比你师父还年轻！”
说实话，他们死的早，就算是死后为了让自己显得年纪大点儿留了胡子，看着也就三十多。
反倒是清风，那是实实在在的一百多岁了。
到底谁老啊！
楚娇娇斜睨了他们一眼，哼了声，“我回去就跟我师父说，你说他老。”
清雨一噎，想到了什么，心一紧，“阵法的事，你可不能告诉他。”
闻言，楚娇娇眨了眨眼，摇头，“那可不行，师父本来就因为百年前大战你们不带他的事伤心了很多年，我不能再做这样的事让他难过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清雨急了，“我们当年也不是故意那么做的，是想让他活着而已，难道，你要把你准备献祭的事告诉他，让他担心吗？”
楚娇娇耸了耸肩，“那我要是不说，我师父就不伤心了吗？”
“最起码会晚伤心一段时间啊。”
楚娇娇还是摇头，看着他们，深深叹了口气，“你们还是太不了解师父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清雨他们眉头一皱，满脸的不服气。
他们不了解他？他可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！
楚娇娇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了，不由又叹了口气，说：“你们心中有大义，师父也有啊，他分得清轻重，到了万不得已之时的牺牲，他是能接受的。”
“他接受不了的，是你们的自以为为他好。”
这话让几人陷入了沉默。
他们还在想她这话，楚娇娇就忽然粲然一笑，“而且，不管我说不说，师父都已经知道啦。”
他怎么知道的？
正想着，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，他们的身形顿时一僵。
清风淡淡看着他们，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，语气平静道：“我果然就不该信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