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董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施劲松道：“从尚恩成立到现在，尚恩的业绩报表一直都很漂亮，这也是我会收购尚恩的根本原因。当然像一些上市公司的老板，他们收购另一家公司纯粹就是为了吃回扣。比如让对方把业绩报表修饰得漂亮一些，花个三十亿去收购，之后二十亿落入老板的口袋里，这也是经常发生的事。但我对钱不感冒，所以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损害荷泰集团利益的蠢事来。而你呢，我对你寄予厚望，你却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来。李天成，我问你，尚恩被荷泰集团收购之后，你是不是就觉得尚恩不是你的，所以你可以像挖肉那样不断从中谋取好处？”
“不是这样的，”害怕得咽下口水后，李天成道，“施董，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。”
“难道不是觉得当初开的收购价格太低了？”
“真不是。”
“那些钱你拿去还银行的贷款之后，是不是就所剩无几了？”
“确实是这样的。”
“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式坑我的钱？”
“不是的。”
“的确不是坑我的钱，而是坑荷泰集团的钱，是吧？”
“您是荷泰集团第一个股东，荷泰集团的钱就是您的钱啊！”
“说来说去，你还是在坑我了？”
“一时鬼迷心窍，”顿了顿，李天成道，“我会把我吃的回扣统统吐出来的。”
“一共是多少？”
“九百多万。”
“才九百多万？”
“真的就这个数目。”
“对我来说这点钱真不算钱，但对于公安来说，这点钱已经足以让你在牢里待个几年了。”
“施董！别这样啊！您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！”
“那我问你一个问题，你必须如实回答我。”
“嗯！”
“李招玲是不是你的人？”
“这……”
“回答我！”
“我跟她是在大观园里认识的，”浑身哆嗦了下的李天成道，“因为两个人刚好是老乡，所以玩过之后都有保持联系。假如施董您是说我跟她是不是朋友，那可以算是啊。但纯粹是靠金钱维持着朋友关系罢了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问你跟小姐是不是朋友吗？”
“那施董您是问？”
“尚恩从无到有到发展壮大，你这个总经理功不可没，所以你并不是笨蛋。既然不是笨蛋，你就别跟我在这里兜圈子。正面回答我的问题，否则我直接叫公安把你带走。”
“我真不明白施董您在说什么。”
李天成刚说完，施劲松直接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。
见状，李天成忙道：“施董，我跟李招玲是朋友。”
“你还是不想说清楚。”
“她是我的老乡，我是在大观园里面遇到她的。在我得知她不仅是我的老乡并且还在丁香实业里任职后，我就想着通过她指不定能弄到跟丁香实业有关的商业机密。就因为这样想着，所以我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系。有次我请她吃夜宵，她喝酒喝多了，就直接说出她其实是苏珍珠送进大观园的事来。但因为我给了她更多的钱，所以她是站在我这边的。利用这层关系，我从她那里获取到了不少的情报。”
“所谓的双面间谍？”
“是这样，”李天成道，“苏珍珠通过李招玲获取一些商业机密，而我不仅能通过李招玲获取一些商业机密，我还能获取到一些跟丁香实业有关的商业机密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丁香实业准备收购一家保险公司，正式进军保险行业。”
“这样的机密一点意义都没有，反正荷泰集团对保险行业没有兴趣。”
“那我再告诉施董您一个秘密，”昂起头，和施劲松对视着的李天成道，“苏珍珠已经买通了出售大蛟弯那块地皮的负责人，所以丁香实业会在竞标中脱颖而出，到时候那块地皮就是丁香实业的了。要是我没有记错，荷泰集团也想要那块地皮。那块地皮可是新区的核心地带，只要能买下那块地皮，那等新区建设完毕后，相关的公司就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。我知道施董您想说再贵的价钱您也出得起，但要是荷泰集团因为违规而被踢出竞标名单呢？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如果最终还是荷泰集团中标，主办方就会发布通告，说荷泰集团违规，所以中标的依旧会是丁香实业。”
“我有问过苏珍珠，苏珍珠说不在意那块地皮，所以竞标只是走个形式而已。”
“施董，您还不了解苏珍珠啊？”
“作为对大的竞争对手，我当然很了解她。”
“施董，我刚刚提供的情报可以抵消我做的错事吗？”
“我要见一见李招玲。”
“可以，我现在就把她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