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
淑妃眼睛危险地眯了眯,“本宫突然想起,当年婉妃,也是生了二皇子之后,月子里没坐好,下红不止,才导致血崩而亡的吧?”
淑妃突然笑了笑,目光顿时像带了刺,尖锐而犀利:“齐妃,二皇子……”
——“玛瑙姐姐,吉时到了!”
十月初十这日,永宁宫敲锣打鼓,可谓是热闹极了。
因为这一日, 皇上特许玛瑙从永宁宫出嫁,还为其添了妆。
“莫哭,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,”徐玉宁拿出帕子给玛瑙擦了眼泪,笑道,“可要高高兴兴的。”
玛瑙强忍着眼泪,从梳妆台上起身,郑重地给徐玉宁磕了个头。
来接玛瑙的花轿此刻就停在永宁宫门外,徐玉宁将她从地上拉起,伸手从珍珠手里拿过盖头,亲自为其盖上。
她欣慰地看着玛瑙,拍了拍她的手:“愿你与陈达,从此琴瑟和鸣,白头偕老!去吧!”
盖头下玛瑙看不清自家娘娘的样子,却不知她家娘娘早已红了眼眶。
珍珠和琥珀上来,一左一右扶着玛瑙往外走去,送她上了花轿。
小福子咧嘴一笑:“新娘子,上轿喽!”
唢呐一吹,铜锣一敲,穿着红衣的太监们抬着花轿,慢慢往宫外走去。
徐玉宁扶着门框,一直伸长了脖子看啊看,直到花轿看不见了,才不舍地收回目光。
今日玛瑙出嫁,小福子、小李子、珍珠和琥珀代表徐玉宁,送玛瑙出嫁,也一起去了男方那边吃席。
陈达早就在京城买了一个二进二出的宅子,那就是他们的小家。
贵妃娘娘给玛瑙的陪嫁是大手笔,玛瑙出嫁,可不比官家的小姐差。
忠远侯府那边,郑氏和魏氏也去吃席了,魏氏以干娘的身份,喝了两位新人的茶。
“不过是成亲,玛瑙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
晚些时候,萧夺忙完政务,一来永宁宫,就看到徐玉宁坐在罗汉榻上,像丢了魂似的,眼睛红得像个兔子,不由取笑起她来。
徐玉宁忙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:“皇上懂什么?”
“好好好,朕不懂,”萧夺笑着摇了摇头,伸手摸了摸肚子,“朕腹中饥饿的很,可以摆晚膳没?”
徐玉宁被他逗笑了,却冷哼道:“今天小李子他们都出宫吃酒席了,可没人做饭,你饿着吧!”
萧夺:……???
晚些时候,小李子和小福子先从男方那边回来,完完整整地送了一桌席面到永宁宫。
四五个食盒打开来,菜都还是热乎的,大大小小的菜肴,总计十八碟,摆了一桌。
这是徐玉宁特意吩咐的,她虽然不能出宫,却以另一种方式,参加了玛瑙“婚宴”。
萧夺入了座,看着这些菜,打趣道:“倒是让朕蹭上一顿了。”
徐玉宁拿了银箸递给他,也笑道:“这普通人家的酒席,自是比不上宫里的山珍海味,皇上切莫嫌弃才好!”
康公公试了毒,才给皇上布菜。
“天天吃山珍海味也没意思,”萧夺夹了一块蜜汁烧鹅一咬,吃得爽快,喜道,“倒是别有一番风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