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宁看了一眼门口,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忙又道:“大嫂,你别着急,我们进去再说!”
进了屋,郑氏迫不及待地开口,将张氏和徐易安密谋要杀羿哥儿的事告诉了她:
“当初在木兰围场,我还纳闷,这个徐易安怎么三番五次不顾手足之情,去找你的麻烦,还悄悄跟踪羿哥儿!
那会儿要不是你的提醒,让我给羿哥儿安排了几个护卫,怕是在木兰围场的时候,徐易安就得手了!”
徐玉宁面色骤然一沉。
在木兰围场的时候,她还在寻思徐易安为何出手挑衅她,又为何跟踪羿哥儿,原来他所做的一切,是在图谋忠远侯这个爵位!
是啊,大哥死了,只留下羿哥儿一个独子,若是羿哥儿没了,这个爵位怕是就要旁落到徐易安手上了!
一切在这一刻,终于明了。
徐玉宁瞳孔微微一缩,目光忽地凌厉起来:“这个徐易安留不得了!”
郑氏倒吸一口凉气: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不杀了他,将来后患无穷!”
她咬了咬唇,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:“为了羿哥儿,我倒是什么都不怕!就怕此事做得不周全,留下把柄。”
说着说着,不由红了眼眶:“兄弟族亲相残,这样的事一传出去,将来坏了忠远侯府的名声,也要连累你和三皇子……”
“想要对付徐易安,还用不着持刀动杖……”
徐玉宁目光忽深,说这话时,语气冷静又肃杀。
郑氏猛地抬起了头。
徐玉宁冷冷地扯了扯嘴角,凑过去,在郑氏的耳边低语了一阵。
郑氏用力攥紧了手里的帕子,听着她的话,眼睛越来越亮,压着声音道:“一回去,我马上就让徐冲去安排!”
姑嫂两人商量好此事,郑氏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“大嫂,这是我给卫姨娘的一点心意,”
徐玉宁回头让珍珠拿了五千两银票递给郑氏,“此次卫姨娘有恩于忠远侯府,你回去跟她说,等将来巧姐儿出阁,我给巧姐儿添妆!”
卫姨娘膝下有一个女儿,叫徐玉巧,如今也有十三岁了。
张氏是徐府的主母,把持徐府的中馈,卫姨妤和巧姐儿在张氏的手底下讨生活,日子过得艰难。
如今巧姐儿也渐渐大了,卫姨娘最担心的就是巧姐儿的婚事;
徐玉宁如今贵为贵妃,她的一句话,就是巧姐儿将来的保证,卫姨娘肯为忠远侯府做事,也总该给点甜头。
这五千两银票,出自徐玉宁之手,代表的是徐玉宁给卫姨娘的承诺。
“小主!”
过百日,也叫过百岁,这日是三皇子满百日的重要日子,贵妃娘娘在永宁宫摆了家宴,王常在精心备了礼,正准备出门赴宴,
这时她的贴身宫女慌慌张张跑进来禀告,“坤宁宫的人来了!”
自从皇后被皇上幽禁在坤宁宫,王常在怕惹火上身,便再也没跟皇后来往,坤宁宫的人此时过来做什么?
王常在放在腹前的手指绞得发白,忙让贴身宫女去将人打发了:“就说本小主去永宁宫给三皇子过百日去了,不见!”
她想投靠贵妃娘娘,就要与皇后彻底划清界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