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钟肯定是不够的。
陈青再次释放，看着万人敌的变化。
时间法则的加速之力迅速消散。
这个感觉……
有点像是棉团或蓬松的羽绒，虽在手里捏成了团，但离手就迅速膨胀回本来的大小。
那么试试将其束缚成麻花。
只是，稍加压制、揉捏还算容易，但将近乎虚无的法则束缚成某种形状，实在是太难了！
试了好半天，陈青也只能将一团团的时间法则稍稍束缚成条状，或稍稍抻大，再想进一步做什么就已太难。
作个比喻，就是一根筷子竖直立于另一根筷子上，两根筷子上还要放一根书，拿它解方程式。
陈青不断尝试，这一刻他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，长出风清扬一样的虚无手臂，就能抓住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咦？
这也是个思路！
意念一动，陈青手上很快覆盖了一支时间法则做成的“手套”。
尝试着用这手套揉捏时间法则，已经容易了许多。
当下，一次次苦练。
嫌效率不够快，分心两用，左右手各自尝试。
还觉得不够用，双脚也用上。
试了两遍……
嗯，用脚这个想法还是不太成熟。
左右手上的时间法则渐渐有了许多花样，此刻再想捏成团捏成条捏成麻花都已不是问题。
万人敌是武痴，在哪练都能练进去，一柄黑枪武得虎虎生风，精妙至极。
陈青手上出现了一团麻花状的时间法则。
扔到万人敌身上，后者再次加速，动作快到极致。
这一次，持续时间足足有四秒！
陈青一喜！
在高段强者的战斗里，有时候胜负就在瞬间，这四秒若是用得好，已经足够改变战局。
但陈青还不满足。
麻花状，约束力已经够了，但终究还是要散开。
那……做成环状试试！
又经历一番波折，终于将时间法则约束成环。
脱手扔去，万人敌已像抽了疯、出了bug一般狂舞了起来。
快！
好快！
枪尖已经迸发出了锐利的枪气，速度太快，这枪气笼罩全身，他仿佛一个海胆般，已经见不到他的身影，只看到几乎围绕成球 的枪尖。
一秒，两秒，三秒，四秒。
他还在舞！
五秒！六秒！七秒！八秒！
他依然在舞！
九秒！十秒！十一秒！
万人敌已经化为虚影的身影猛然清晰。
时间终于到了！
陈青大喜！
果然有用！
成了环状，时间法则一直在环内奔行，极少溢出，只稍稍一试，持续时间竟然就已翻倍。
继续改进！
陈青又埋头研究起来。
蚊香状、线圈状、莫比乌斯环……
只是，他已努力改进，但加速的时间，一直停在11秒，再也没有进步。
足足一天，陈青花活齐出，脑汁耗尽，所有他觉得能多坚持一段时间的形状都没能再加长哪怕一秒。
陈青终于放弃。
这应该是某种极限了。
就像是抽水机理论上只能将水抽到地面十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