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大侠继续说!”
“那几天我们啥也没干,安娘的病还没好利索,只能养病。在那几天里,她对安娘极好,嘘寒问暖,我都插不上手。而且非要认安娘当妹妹,甚至改名叫春枝……”
“当时我以为他可能是觉得这个名字文雅一点吧,毕竟他跟沈姑爷长相一样,一看都是读书人。我哪儿知道他只是找个替身,原来真的有一个春枝……”聂信无语道。
“不怕各位笑话,那些天萧复对我们父女是真好,舍得花钱,不说对待我,就对待安娘真像一个兄长对妹妹,甚至连重话都没有。就这样,他把安娘的心偷走了……”
“他很有钱吗?”
“反正那时候很有钱,因为我背着包裹,知道里面有几百两。但人家是我主人,也不属于我一个下人该问的问题……”
“那原本是他的卖身钱,是姜府给沈家的。他把人杀了,官府后来也没找到这笔钱。看来是他带走了,你继续说吧……”
“二月十九那天,我们就离开了山南县,他说要带我们去扬州,所以我们只好到浮云津坐船。就在那里他听闻了几个江湖人谈论真人的消息……”聂信看了一眼南知也。
“他明知道真人不收男弟子,却是下定决心来拜师。虽然我也劝了,但他到底没放弃。那时候的萧复就是一个立志的少年,甚至我都赞叹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第一次杀人的呢?”
“哎,万般皆是命。我们乘船先到了鄂州,没找到顺路的船只好暂住了下来。第二天他和安娘在客栈里等着,我去渡口打听。哪知道回来他说安娘被人调戏了……”
“我本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更何况我就是人家的老奴,哪里敢惹事?主人那么好,我怎么好给人添麻烦?再说出门在外,哪能不受委屈?可萧复他却是不干……”
“他说我这么软蛋,连女儿都护不住,他还能指望我什么?而且他说不用我管,没人能欺负他妹妹,我没胆子去他自己去教训恶贼……”聂信的表情开始扭曲了起来。
“沈姑爷,我不是替我自己辩白。那种情况下,我一个父亲,一个男儿能怎么办?是让主人去还是就装怂蛋?可看着安娘失望的眼神,我就是想装也装不住了……”
“就算这样,我也没想杀人,说好的是教训一顿就行了。所以当夜我和萧复就摸进了那两个人住的房间里,我把人揍了一顿,哪知道萧复二话不说就捅死了一个……”
“沈姑爷,你说我还有退路吗人家一个温良公子为了保护我的女儿杀人了,我是去报官还是去责怪人家?只能将错就错,杀人灭口……”聂信几乎哭的泣不成声。
众人听的一阵唏嘘,现在看起来这本身就是萧复布的一个局,就是要把聂信拖下水。
并且还让他从道义上和法律上都没有丝毫退路,可以说一步就把聂信将死了!
“这个贼子用心好生歹毒!”就连一直安稳坐着的南知也也听不下去了。
聂安娘被调戏搞不好就是萧复故意惹的事。进而一步步把聂信逼到了死角,有苦难言。
而那个懵懂的聂安娘更是无形之中当了逼自己父亲的帮凶。
这么一想,南知也反而对聂安娘不放心了,虽然溪儿聪明,但防不胜防啊!
反正现在聂信也抓住了,回来赶紧把那个聂安娘调开算了!
突然又想起了狗男人也是这么把她逼到了死角,不认也得认。气的就随手掐了一把!
其实方法哪有对错?就看你的目的是什么!南知也给自己老父亲使了一次,不就是皆大欢喜么?解决了她一直以来的顾虑!
沈念安都懵逼了,人家杀人你掐我?不会是这娘们给的暗号吧?可现在还没结束呢!
“沈姑爷,这萧复虽然是大恶之徒,但这等智慧和手段确实可怖!现在想来,就哪怕我遇上这种事情,恐怕也得栽进去。处心积虑,步步为营,当真可怕!”方言道。
“基本上死死的抓住了一个父亲的心。想挣脱都挣脱不了!”上官云峥附和道。
如果说众人一开始可能还觉得聂信太过轻信别人,但走到这一步却知道已经是必然。
有心算无心,世上大部分人都逃不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