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开着,并且上面有脚印,屋子里翻箱倒柜的,所有钱财已经不在。
包括萧复主仆三人和掌柜小厮在内的嫌疑人很快被捕快抓了起来,被疤脸大汉和一众衙役带进了衙门审问。
萧复在衙门除了一再表示缅怀可惜之情外,依旧表现的极为沉稳。
有一说一,极为配合,还根据与江伽禾结识的过程帮忙回忆和梳理了不少细节。
萧复的言语真诚而坦率,除了说自己的情况外,一再表示愿意配合衙门尽早抓捕凶手。
虽是与江小姐只有两面之谊,但也算是朋友一场,不忍让她死不瞑目。
萧复的面相和言谈举止实在不像一个能犯下如此大案的凶手,在这个年代相当关键。
到最后,衙门里的衙役都觉得这位公子实在太过倒霉,无缘无故的牵连上这等凶杀案。
在查案的过程中,一个疑点很快被放大,就是在酒馆与江伽禾有过冲突的那个粗眉细眼的汉子,至少存在事后报复的可能。
虽说萧复一再表示那个汉子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,但对于疤脸大汉和衙役来说,却是不可错过的线索。
捕快根据萧复的说辞和疤脸大汉推论,很快在另一家客栈抓住了真凶。
居然真就是那个在酒馆说话浪荡、粗眉细眼的汉子。
捕快在他所住的房间床底下发现了带血的砍刀和财物,人赃俱获,无可辩驳。
懵逼的汉子当场被捉拿羁押到了衙门。
尽管大汉喊冤不止,可铁证当前,岂容他抵赖不认?
而且跟大汉一起的两个同伴莫名其妙不见了,大汉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。
最可疑的凶手被抓住,物证已有,剩下的就是获得口供。
大汉百般否认,可在几顿大刑之下,大汉终于熬不住认栽。
跟推断的一样,粗眉细眼的大汉因为不忿江伽禾在酒馆折损他,所以才怀恨在心,伺机报复并抢劫财物。
至于粗放的办案过程以及漏洞百出的证言并不重要,你记不起来我帮着你熟悉熟悉。
你看看当初是不是这样犯下的案子?然后再这样那样?早这样不就对了么?
非要打一顿才老实!
倒不是衙门故意徇私,这年月办案大体都这样,全看命。
如果你被官府认定成了凶手,八成只能认栽。除非也像沈念安一样有个强硬靠山,显然大汉没有。
真凶被抓捕定案,萧复主仆自然被无罪释放,疤脸大汉亲自将萧复主仆三人送出了门。
看着远去的三人,疤脸大汉眉头紧皱,这个案子的一切似乎都太过于合理了。
但这样的挣扎和怀疑只是一瞬。
虽然那女子着实可怜,但如今抓住了凶手,也算多少能慰藉亡灵。就是可惜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没了。
同样轻松的还有萧复,看着高悬的太阳和热闹的集市,萧复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。
倒是旁边的聂安娘还在一个劲的抱怨,脸颊上气嘟嘟的。
“我要是没睡的那么死就好了,肯定能抓住坏人!江姐姐那么好看的人就这么没了,我还想着说不定能当我嫂子呢!”
“春枝别瞎说,我和江小姐只是朋友。而且凶手不是已经被抓住了么,江小姐会瞑目的。”萧复揉了揉聂安娘的头发安抚道。
只是忽而想到江伽禾那张明媚的笑脸,萧复的脸色有些阴郁,不过很快便明朗起来。
“大哥,那我们今天上山吗?”聂安娘问道。
“暂时在镇子上留几天。我们和江小姐相识一场,如今她们主仆全部丧命,我怎么也得帮她们把后事料理了,也算是尽了朋友之谊。”
萧复跟聂安娘说话,一直都很温柔。
“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!”
聂安娘笑着就挽住了萧复的手臂。
萧复听到聂安娘的话,脸上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,如山间的清风般宜人。
倒是跟在身后的聂信脸颊发黑,明明是艳阳高照,聂信却感觉如坠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