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车接二连三停在湖羽桥附近，晚饭后散步高峰期，聚拢的人群越来越多，派出所民警不得不把封锁圈一再扩大。
由原来的桥下封锁，转移到人行道上，辅警再三劝导也没能打消围观群众的好奇。
卓伽阳带着下属挤进包围圈，给执勤辅警看了证件，被放了进来。他眼睛扫视下面的的环境。
探照灯下两只躁动的狗，眼熟，是小灰灰和壮月，正在做笔录的是侄女欧阳静姝，他快步踩着台阶下去。
他上下打量侄女，见人是安全，“静姝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我溜狗，”欧阳静姝甩了甩牵引绳，“姑父你怎么也在这里？”
“协助办案，”卓伽阳指了指正在接受尸检的尸体，“你发现的？”
欧阳静姝点点头。
“老卓，这是你侄女？”刚刚给欧阳静姝做笔录的插嘴，道，“在家没少教吧？刚刚听派出所的民警说，她把现场保护得很好，还提供不少线索。”
“对，”卓伽阳浅笑，对欧阳静姝说，“静姝，给你介绍下，这位是冕全区刑侦支队一大队的郝瓯，你叫他郝哥就行，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共事。”
“滚蛋，别想占我便宜，叫郝叔，”郝瓯拿起手中的本子，笑着打了卓伽阳一下，“你侄女今年的新警？”
“对，由于家里的关系，应该会分到你们区，到时候多多关照。”卓伽阳笑道。
郝瓯道，“我们之间客气啥，我肯定照顾好咱侄女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，你的笔录做完没？”卓伽阳对郝瓯说，“我让她先回去了。”
“行，你们聊。”郝瓯点头，先行离开。
卓伽阳对欧阳静姝说，“到家给我打个电话，今晚你姑姑和你睡觉，晚上你们俩警醒点，门锁好。”
“我会保护好姑姑和妹妹的，”欧阳静姝眨眨眼，牵着小灰灰和壮月离开案发现场。
路上撞见卓伽阳几个下属微微点头，没有寒暄。
多亏了有小灰灰和壮月，她才能不用挤出包围圈，围观群众见到她自动让行。
她怀疑大半个冕全区的人，都集中在湖羽小区看热闹，人太多了，光是挤出来花了十分钟，流了一身的汗。
麻溜回家，路上不断和赶去看热闹的人擦肩而过。
到家后先把小灰灰和壮月解放，给它俩添点水，姥姥姥爷正在看电视。
回了个电话，上去接小姑姑下楼，切了两个巨无霸大芒果，芒果长短和她小臂差不多。
“吃芒果。”她把果盘放到茶几上。
“今天回来的时间有点晚，”那季华道，“以后回来晚，记得打个电话，我和你姥担心你。”
“知道，”欧阳静姝吃着芒果随口说，“路上发现命案，做笔录回来晚了，”
“什么！”三个人震惊地看着静姝。
“你这瓜娃子，怎么不早说！我让你姥爷去接你，”气得季大美连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言都冒出了，“有没有被吓到？”
“没有，我没靠近，尸体在河边上飘着，姑父也出现场了，”欧阳静姝笑嘻嘻地说，“我看到动物园里出逃的扬子鳄了，不过被民警吓跑了，现在不知道躲哪里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