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岳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,充满了愤怒和威胁。
随即,他抬手一挥,一枚细小的飞针直直朝着谢长宁袭来,速度之快,令人咋舌。
萧宴一直留意着,他反应迅速,衣袖一挥,带起一阵劲风,将那暗器轻而易举地挥到一旁。他深邃的眼眸看向林岳,目光中透着警告和威严。
林岳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只是冷哼一声,转过头,朝着另一旁的楼梯上了二楼。
萧宴望向谢长宁,眼中带着一丝笑意,问道:“你和他什么仇什么怨?”
谢长宁耸了耸肩,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:“没什么,可能是既生瑜何生亮的仇吧。”
萧宴愣了愣,一时未能理解她话语中的含义。
但谢长宁并未多做解释,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即将开始的拍卖会吸引。
藏珍阁的管事走上台前,手中拿着铜锣,用力敲了一下。
“咚——”的一声,清脆响亮,预示着拍卖会正式开始。
这场拍卖会规模宏大,自然不会只拍曲谱一个物品。
水月影确实很有经商之道,借着这次的风波,将压箱底的珍宝都拿了出来,一件一件地展示,赚足了噱头,也吸引了众多买家的目光。
谢长宁懒洋洋地看着,面前的案桌上摆了些新鲜的水果和果脯。
她挑了几个自己爱吃的,边吃边耐心等待。
萧宴看着她专挑甜的吃,心中便知晓她该是喜欢甜味。
那一刻,他的脑海里竟奇迹般地想着,偏甜的膳食都有些什么。
想完才惊觉过来,自己竟然对给她做饭这件事没有一丝的排斥,甚至还有些期待。
没过多久,萧宴的影卫神色匆匆地找上门来,附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。
萧宴的脸色忽而一沉,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凝重。
他挥挥手让影卫离开。
谢长宁瞥了一眼他那不虞的神色,不用问都知道该是和沈寻白有关。
这狗贼跑得也快,萧宴在城里仔细搜了两天,几乎把每个角落都翻遍了,却没搜到人,才发现人肯定是当晚就悄悄出城了。
附近的山头也搜了不少,可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,根本就找不到半点踪迹。
也不知死了没有?
萧宴沉默片刻,低声说道:“京城传来消息,沈寻白从未离京。”
谢长宁倒是没太大意外,沈寻白明目张胆地刺杀当朝太子,怎么会不想好退路,只能说萧宴有些轻敌了。
“你说他如今会在哪里?”萧宴皱着眉头问道。
谢长宁淡淡地说道:“不是说从未离京吗?我怎么知道。”
萧宴看着她,神色复杂,半天没说话。
他这明摆是被沈寻白摆了一道,现在大理寺的人已经来了,正等着他召见。
萧宴又坐了一会,眼见曲谱迟迟未拍,影卫又在一旁催了几次,当下便也坐不住了。
他和谢长宁说了一声,便起身匆匆离去。
谢长宁在他走后,轻轻叹息一声。
如意这下胆子大了不少,好奇地问道:“主子,您叹什么呢?”
谢长宁摇摇头,说道:“萧宴还是有些沉不住气,这样的性子是斗不过那狗贼的。”
没过多久,藏珍阁的拍卖接近尾声,这次拍卖的重头戏即将开始,人群开始隐隐有些沸腾,气氛热烈而紧张。
正在这时,谢长宁忽闻隔壁传来椅子搬动的声音,她愣了愣,隔壁那个房间一直空着,想不到如今怎么还会有人。
她抬眼看了初一一眼。
初一点点头,转身出门去打听情况。
过了一会,他回来回复道:“主子,水阁主说,隔壁的是聚义楼的人。”
“聚义楼?”谢长宁一愣,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和疑惑。
“是的,据说这次来的是楼主容非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