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来说的话,就像是盗版和正版手办的区别一样,又或是枪版电影和正版电影的区别一样。
本质上虽然同源,却在细节上隐藏着一个宇宙的区别。
尤其是她的那头白发,实在是与她的气质太过于相容,以至于反倒出现了一丝违和感。
——
该如何形容她带给人的感觉呢?
炎十二月一度有些哽咽。
她与病床上坐着看书的微笑少女对视着,可心中却没来由地涌现出一股悲伤。
这情感来的真的毫无来由,就好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,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炎十二月很想伸出手去抱抱病床上的叶媓,可她又觉得这件事是做不到的。
因为她不清楚叶媓究竟是否真的存在于此。
炎十二月不禁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。
因为在这间屋子里,叶媓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稀薄了。
一念及此,炎十二月突然产生了一个无关的联想:
当年,那位被叫做薛定谔的科学家做实验用的猫,大概就是一只白猫吧。
——
叶媓合上手里的书,笑吟吟地望着来访的两人。
《挪威的森林》
她放下书,站起身对着炎十二月温柔说道:
“炎小姐,欢迎你的到来,这些年里,你是除阿七以外的唯一来访者呢。”
炎十二月压下心中杂乱的思绪,对她提裙,微微颔首,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淑女礼:
“这是我的荣幸,叶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叶媓笑笑,一头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透亮:
“炎小姐,不必如此拘礼,这本就是私下的会面不是吗?呵呵呵,听到阿七说要带一位女性朋友来的时候,我还以为他找到女朋友了呢。”
叶媓看了眼站在门口一脸无奈的沈七叶,走到他身前。
她踮起脚尖,盯着沈七叶的眸子轻声说道:
“但看到炎小姐之后我就确信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了。”
沈七叶皱眉,但没有后退,任由叶媓靠着。
炎十二月则微微歪头,问道:
“为什么?”
叶媓手掌放在沈七叶的心脏上,贴近了他的胸膛,她眉眼上挑,轻轻微笑道:
“因为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,呵呵呵。”
炎十二月无所谓地摆摆手:
“是吗,那再好不过,我也不想卷进他纷乱复杂的人际关系里。”
闻言,叶媓的眉毛挑了一下。
沈七叶叹了口气,终于推开身前的叶媓,在她满是哀怨的注视下,从一旁的慰问品里随便挑了个香蕉,剥开皮之后自顾自吃了起来:
“我说阿叶,别演了,人家十二月不吃这一套的,也就开头有点视觉冲击力,后面太假了。”
也知道自己被看穿了的叶媓叹了口气。
她果断放下淑女架子,用初具人形的走姿磨叽到了病床上。
她瘫软在上面,声音也不夹了,多了些自然的质感,听着舒适了不少:
“不应该啊,炎小姐,我哪里出了问题呀?”
炎十二月淡淡笑了下:
“刚刚我说他人际关系复杂时,你的眼神飘忽,眼角微挑,颈动脉略微充血,呼吸速度略微加快了些,这都代表你心绪并不如面上表现的如此冷静。”
叶媓躺在床上,白色长发披散在床上,扑腾了下,随后摆烂道:
“我说阿七,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厉害的小姑娘的,可别被骗钱了啊。”
沈七叶吃完香蕉又挑了个苹果,随手擦了擦咬了一口,含糊不清道:
“首先,人家是炎家大小姐,不可能骗我钱,其次,我也没钱让十二月骗。”
话语间透着一股子骄傲。
炎十二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