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敌袭，敌袭~”
“杀蛮子！”
“噗嗤~”
“啊~”
“嗷~”
“外劲，是外劲！”
“撤，撤！”
“快跑~”
“……”
沈炼身形隐没前方的黑暗，很快里面便传来惊呼声，惊呼变成刀兵交击，而后飞快的变成一连串的惨嚎和闷哼。
十几息的功夫，这些杂乱的声音便归于平静。
不一会儿，沈炼手执绣春刀缓缓走出，仔细去看，那明明晃晃的刃口，竟是滴血不沾。
“没杀完，墙角还有一个在装死。”抱胸默默计时的屠百狩看见他，提醒道。
沈炼缓缓将绣春刀入鞘，面色平静道：“准确的说，是半个，留着报信。”
话说完，他径直擦身而过。
屠百狩面庞抽搐了几下，急忙跟上，道：“话说你这样冒名顶替，经过我徒弟同意了吗？”
“我替你徒弟把活干了，你应该感谢我。”沈炼绣春刀缓缓搭在肩上，隐在夜色中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丝愉悦的弧度。
“什么？”
屠百狩眼睛顿时就斜了，不爽道：“姓沈的你把话说清楚，什么叫你帮我徒弟把活给干了？”
“那我分析给你听？”
“我觉的你是想狡辩。”
“行，那我狡辩给你听。”
屠百狩：“……”
“话说你好歹也是飞鱼卫的指挥使，你这样给后辈子弟背黑锅，你不觉的脸红吗？”
“你见过我脸红吗？”
“你……那你狡辩来听听。”屠百狩妥协。
“很简单，刚才我若是没杀进去，而是回去把你徒弟派过来干活，结果有什么不同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结果都是一样的，区别只在于我回不回去，所以你徒弟应该感谢我代劳，没让他跑一趟。”
屠百狩愣住了，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因为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。
许久，他抓到了一丝破绽，急忙道：“不对，这件事的区别在于我徒弟不知情，就替你承担了后果。”
“活本来就是派给他的，后果也本来就是他承担的，这不能叫替，我这是在追求效率，都是杀狄虏，谁杀都是杀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狡辩。”
“不是你让我狡辩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