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记得按时吃饭，我们明天就回来了。”
楼小语挂了电话，靠坐在沙发上，笑眯眯的看着不远处和霍升玩骑大马的孩子们。
堂堂兵团掌权人在外孙面前只是个和颜悦色陪着做游戏的普通长辈。
她看着好像自己童年没有得到的东西正在慢慢补足。
孔先生拄着拐杖步履铿锵，走路时发出特有的咚咚声。
“小霍来了。”
“嗯，孔老。”霍升一只手扶着背上的梦星下来，一只手扯上椅子扶手准备站起来。
“去和哥哥玩会，姥爷歇一会。”
他推着两个孩子坐在积木边，自己也找了个位子坐下。
孔先生一直是笑眯眯的，“身体怎么样？”
楼小语原本想带着两个孩子去其他地方玩，但听到他的问题停住了脚步，等着答案。
“老样子，除了一些没处理好的旧伤偶尔疼一下也没什么了。”霍升没看楼小语，但话却是收着说的。
在国家间游走，受伤算什么？
“等会拿点药回去，都是我做的好东西。”孔先生年轻的时候是冲锋陷阵过得，知道他可能遭遇的事情。
“在京市，有空了就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，你们这些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。一忙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。”
“是是是，孔老教训的是。”霍升在他面前就是个年轻后生，不管彼此什么岁数都无法改变。
“要不是你带着兄弟们到处跑，我们这些人未必能养老。”
孔先生大概是想到了什么，不自在的看向别处。
“你这两个外孙已经在好起来的，你这个老东西也别掉链子，以后还得陪着他们去上学的，人家小娃娃都是有隔辈接送，你家的也得有。”
“知道，他们上学还得等两年。”霍升知道孔先生是想到了年轻的时候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。
“要不了。”孔先生直摇头，“他们两个身体不差，虽然不太开口但是脑子不差，上学难不倒他们。”
“小孩子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，到了新环境他们会自己调整。说不说话，小孩自己舒服就行。上学又不是非要读出个状元，明事理就成了。”
“再等等吧，”楼小语坐在霍升的身边，“他们和人相处还差些，我也怕他们贸然去学校会听不懂老师讲的内容。最近已经给他们请了居家家教，等他们适应在去学校会好些。”
“你是打算让他们直接上小学？”孔先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楼小语直言不讳，“是啊，他们的年龄摆在这，去幼儿园他们未必适应。”
“太心急了，去幼儿园和小朋友一起有什么不好？”孔先生不赞同的摇头，“他们瘦瘦小小的，不主动说都没人知道他们快八岁。”
他的本意是让牧晨和梦星多去接触同龄人，慢慢的被小孩子同化。
楼小语能理解，只是不放心。
“饭是不是快做好了，我去厨房看看。”
孔先生指了指她的背影，对着霍升抱怨。“你这闺女和你一样犟得很。”
“犟点好，女孩子太柔和就容易被人欺负。”霍升无条件站在女儿这边。
“你就惯着吧。”孔先生嘴角的胡子都在打颤。
“姥爷，这个我打不开。”牧晨把两个怼在一起的积木伸过来，天真的寻求帮助。
“好，姥爷给你弄开。”霍升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，认真的陪外孙玩乐。
孔先生的话压在嘴里干瞪眼。
“真是一家子犟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