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，见到燕大的学生专程来访请教，他心里涌起了一丝小小的成就感，并开始思考这次交流可能带来的新机会。
军工学院那边呢？
距离1998年5月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。
谁说c9联盟不能扩展到c10呢？
说话的是女生林芝，她旁边站着两位男生，一位高个子叫宋庭遇，另一位稍矮且略胖的叫菅飞昂，他们三人性格迥异。
这次，他们为了参加在漂亮国印第安纳波利斯举办的国际进化算法大赛（iceo）而聚在一起。
这份说明可能是由经验丰富的杨芙青教授撰写的，虽然她和学生们都没有特别强调这一点，以免给人以倚仗名望的感觉。
“如果比赛在国外举行，我恐怕无法亲自到场……”
尽管信中没有明说，但字里行间透露出杨教授希望许宁能担任他们的指导教师的愿望。
通常来说，带队出国参赛是美差一件，不仅能够公费旅行，而且如果学生取得好成绩，对老师也是极大的荣誉。
然而，出于保密和安全考虑，组织上不会轻易让像许宁这样的人物随意出国，他自己也对漂亮国的情况有所顾虑。
“杨老师提到过，如果实在走不开，可以只挂名指导教师。”
林芝的话听起来像是临时起意，但在多数情况下，比赛确实只要求有指导教师的名字在册，并不要求全程参与。
“那好吧，你们有什么具体问题吗？”许宁决定暂时放下回家的念头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，在您发表论文之前，去年五月在名古屋举行的首届iceo上，de算法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
测试函数包括球模型、经典格里旺克函数等五种……”
菅飞昂一谈到专业话题，就变得滔滔不绝起来，他向许宁介绍了去年的比赛情况和今年可能涉及的方向。
三人的书包里装满了资料，其中还包括一个装有去年所有参赛者提交算法的软盘。
“为什么选择来找我？还有，de算法的提出者不是在伯克利吗？你们有信心胜过本土的学生？”
许宁一边将软盘插入电脑，一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。
三位年轻人交换了一下眼神，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容。
“许博士……”
“你们叫我许工也可以。”
“许博士，虽然斯特恩教授和普莱斯教授最早开发了de算法，主要用于计算切比雪夫多项式的系数，但真正让这个算法在业界大放异彩的，是您和徐研究员的工作。
因此，在我们准备参加第二届国际计算工程竞赛（iceo）的圈子里，大家亲切地称您二位为de算法的教父和教母。”
听到这番话，许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他心想，自己怎么就成了“教父”了呢？
对方解释说，这里所谓的“教父”并非黑手党电影中的godfather，而是宗教仪式中的一种角色，指的是给予新人指导和支持的人。
换句话说，虽然斯特恩和普莱斯教授创造了de算法，但许宁和徐舒则赋予了它实用的生命力和灵魂。
对于许宁而言，在非保密的学术领域获得一些知名度是一件好事，这为他的真实工作提供了一层保护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