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通世故也知姨娘是男人的小老婆,就像皇帝叔叔的妃子一样。
陆芸有些犯难,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该怎么给大收解释。
大收见状直接道“姐姐,我相信你,我好久没看见你练剑了。”
怎么说起了这个,陆芸还没反应过来“,就听她继续说道“姐姐,我想看你和周伯礼比剑。”
额,陆芸欠过身子看了一眼抱胸而站的男人,忍住笑意轻咳一声,立刻应下“好。”
得知郡主娘娘要和世子殿下比剑,早就见识过郡主娘娘神威的校场管事不禁为世子爷捏了把汗,老天爷哎,保佑郡主娘娘千万不要下狠手。
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南越王,借口尿急气喘吁吁赶到校场。
只见一身红衣的儿媳妇身法轻盈流畅,动作干脆利落,先是用木剑抽了一记自家的好大儿,然后一个飞踢将他手中的剑直直踢飞。
南越王满意颔首,这就对了。
周伯礼捂着手腕,哀怨的看了一眼亲亲夫人,黯然离场。模样看的校场管事心里直抽抽,忍不住跟过去嘘寒问暖。
大收咧嘴而笑,对姐姐比了个大拇指。
南越王更是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,大手一挥又让人往安澜院抬了一块上好的玉石原矿。
看着眼前品质上佳的石头,陆芸瞬间将某人抛到脑后,一心一意开始琢磨要用这块石头干什么。
奶母再没有眼色也该知道院子里做主的是谁了,见主母高兴于是抱着小家伙过来凑趣儿。
陆芸抱起肥嘟嘟像个窄版的米其林轮胎的鹅子,香了一口,小家伙十分捧场的咧开嘴巴咯咯笑个不停。
将孩子留在屋中玩了好一会儿,见他打哈欠才让奶母将小家伙带下去。
奶母在屋子门口撞见了男主人,男主人依旧径直越过——然后直奔屋里的主母而去。
“夫人——”周伯礼喊了一声,紧挨着人坐下自然而然的将头搭到了妻子的肩膀上,十分大鸟依人。
陆芸被他叫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“去去去,干啥,有话直说!”
周伯礼拉起袖子,明晃晃露出手腕上的淤青,控诉自家夫人的无情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陆芸心虚的挪开眼睛,额,自己依稀记得“脚下留情”了啊,看起来还挺严重哈。六子揣着袖子,缩着脖子立在门口,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儿,他牙碜的要命。
至于吗,我的主子唉。其实手腕一开始只是有点红肿,架不住主子自己拿砚台砸了一下。
“砰”的一声后,手腕当时就肿了老高,等到晚上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。
采荷捧来跌打损伤的药膏、干净的热水和巾帕。
陆芸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,亲自上手先用帕子擦干净男人的手腕,然后取过药油倒入掌心搓热后覆了上去,直到将药油全部揉进去才罢手。
诚恳致歉“对不住,我以后下手再轻点。”
周伯礼摇头“我知道夫人已经手下留情了,只是我近来忙于公务疏于锻炼。”一句话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。
陆芸闻言更加愧疚,讷讷不成言。
夜半子时,采荷面红耳赤抱着被子坐到了廊下,心绪平静之后,她对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