琪曼小心翼翼看了眼贵人的脸色“我觉着不管是裁衣裳还是认字都很有意思,比其他的事情要有趣。郡主娘娘,我能不能要一些笔墨纸砚。”
陆芸心情莫名好了许多“自然可以,稍候我就让人将东西给你送来。此外按照府里的规矩,你每个月有五两银子的月例也一并给你,不过以后你最好还是自己派人去拿。”
琪曼欣喜不已,忙不迭谢了。
晚上,琪曼草草吃了几口饭,就抱着纸笔对着小册子一张张临摹起来。
银花急匆匆进来“小姐,奴婢听说今晚世子爷要去看王妃娘娘呢。”
琪曼头也不抬“哦。”
银花跺脚“小姐,您快出来啊。”
金娜抱着萨塔尔进来“奴婢不小心将东西摔了,琴弦摔断了一根。”
银花气的要命“金娜,上回你就出岔子差点害的小姐没衣裳穿,这回你又摔了琴,你是不是故意的见不得我们主子好,我非写信回去向夫人告你一状不可。”
金娜瞅她一眼“夫人不一定会怪我。”
银花无从反驳,气怒摔手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琪曼看了窗外一眼,撇撇嘴“真是蠢,连琴弦松了、断了都分不清。”
将萨塔尔放好,金娜叹气“小姐,这琴以后你还是别弹了,奴婢这几日梦里都是您的琴声。”
琪曼闻言咯咯直乐“你以为我愿意么,萨塔尔又大又沉,若不是夫人硬塞过来又有银花盯着,半路我就扔了。”
并非萨塔尔不好,而是琪曼不会弹。在家里的时候,除了针线还是针线,出了门却要装出一副才女的样子给人看,没意思。
安澜院,采荷自打上次和六子吵了一架后,一直不理他,今晚自然也不例外
六子进去又出来,再回来时表情十分古怪,主动跟采荷搭话“郡主娘娘下午去秋枫院了?”
采荷嗤笑“怎么,主子去哪儿还得跟您报备一声儿?”
六子挠头“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,主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方才世子爷让我将秋枫院门口的两个婆子撤了。”
采荷惊讶“那两个人是世子爷吩咐放哪儿的?”
六子叹气“秋枫院的每出来一次,我家主子就受一回冷落,干脆拨了两个婆子将人看了起来。谁知,现在又让将人给撤了,我真是搞不懂。”
采荷高兴之余不忘甩给六子一个白眼“你除了知道烧鸡好吃,白饭难吃,其他还懂什么?”
“我——”六子瞪眼嗫嚅半晌,最后恹恹矮了半个身子 “我不跟你计较。”因着上回他俩吵架的事儿,主子可罚了他一个月的月银。
陆芸心情颇好,继续捣鼓自己的扫盲小册子。
周伯礼不动声色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“阿芸,今天六子看见周仲义了。”
陆芸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,伸出一根手指将人往外推了推“在哪儿看见的?”
周伯礼浑不在意,顺势将手指握到手中“长福记。”
陆芸自然而然想到了大收“他去干什么?”
周伯礼嘴角微勾“嗯,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陆芸兴奋了半天,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眼身侧的男人“柔嘉已经和离了,大收想做什么就去做,天塌下来我给她顶着!”
陆芸将手指捏的噼啪作响,什么姨娘,什么小妾,但凡周仲义敢伸一根手指头,哼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