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仲义彻底傻了,无尘价值千金更是父王的心爱之物,怎么会在山里的一个野丫头手里?
远处林深树密,一丝活人气也无。山风徐徐吹来,使得衣裳本就湿了的主仆二人齐齐打了个激灵。
大白天的难道自己撞鬼了,今天这事儿真是邪了门了。
周仲义精神恍惚的回到桥上“大志,你抽自己一巴掌。”
“啊?”大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让你抽你就抽!”
“奥。”大志抬手照着脸摔了下去“啪”的一声。
周仲义急忙追问“疼吗?”
大志委委屈屈“少爷,疼。”
“疼,疼——”周仲义脸色微变“快,我们现在就回去。”
大志拎着死掉的鱼“少爷,鱼还要不要?”
“不要了,快走,快走!”
大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“哦哦,少爷你等等我。”
另一头的姜女七拐八绕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,她看到了熟悉的小院子。
“阿奶——呜呜。”姜女飞奔着扑向老人。
老人见她迟迟不归,心内焦急万分,等人终于回来不免既责怪又心疼“你这娃儿跑哪儿去了,一走就是一天,山里林子密还有毒长虫,经年的老人都不敢随便乱走。身上的衣服都挂坏喽,还有这里、这里虫子咬的包一个个的,吓人嘞。
饭桌旁,姜女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饭菜,口齿不清的说起了今天在山里的遭遇。
听得老人一阵后怕“这种毒蛇大概是窝被雨水泡了出来透气的,等天气再冷些就好一点儿。”
姜女早就注意到墙根放的那些东西“阿奶,今天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?”
老人慈祥不已“今天我女儿回来看我的,我住的远又偏,她难得来一回。”
晚间洗澡的时候,姜女脱衣服时才发现荷包不见了,小小的一只荷包掉在大山中绝对找不回来。
认清这个现实之后,姜女沮丧片刻就把这件事放下了。
老人笑眯眯的捧着一沓新衣服走了进来“我刚给你做的看看合不合身。还有这个——”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七叶金花发簪。“这个是我们大理的妹妹们最喜欢的头花儿。”
珠钗压手,姜女立刻摇头“阿奶,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
老人将发钗插到她的头上,满意的不行“不贵,不贵,是铜鎏金的。今天女儿给我带了好多东西,我哪儿还有,我都是做阿太的人了,这些你们小姑娘戴才好看。”
姜女这才收下,好奇道“阿奶,你女儿是嫁到哪里去了?”
老人“我的女婿是在大理城里的小官。”
小官?姜女摸了摸衣裳的料子,触感厚实顺滑其间隐有珠光闪烁,看来大理城小官俸禄挺多的,比覃朝的多。
覃朝?这是是哪?姜女愣住了,发现自己再也想不起来任何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