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，小帐篷里就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，小末末抱着宋鹤眠的大腿睡得昏天黑地。
嘴里还念叨着，“张大厨……我要吃鸡腿……”
苏木眼里闪过一抹微弱的光，对着宋鹤眠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没关系。”宋鹤眠轻笑一声，“升学考核的直播我看到了，但系统禁止打赏所以没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“要是我能再强一些就好了。”苏木摇了下头，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。
“我也曾这么想过，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。”
“这不是谁的错误，只是这里的规则不该如此。”
宋鹤眠温声安慰，回忆起同伴眼里也有了化不开的悲伤。
【老婆不要难过啊，要向前走啊。】
【这不是你的错啊老婆，大家都已经尽力了。】
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，守着帐篷的关关也听得清楚。
他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，点了一支烟。
苏木轻轻转动手指上的戒指，现实世界了玩游戏要遵守规则，但在这里一定要遵守规则吗？
这里规则伤害了他所爱的人们，他不想遵守规则了。
“好好休息吧。”
【虽说要轮流守夜，但我觉得五哥完全不需要啊，这简直是刷分现场啊，太牛了吧。】
【谁说不是呢，一刀一个小朋友。】
【有一说一我原本以为这黄毛不像个好人呢，没想到人还挺温柔的让他们好好休息，自己解决麻烦。】
【人不可貌相嘛。】
【话虽如此，我老婆的心灵和外表都是一样的美！】
【……6】
苏木睡不着，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，但失眠的时候越是思考越是觉得难受。
他直接走出来和关关一起。
“睡不着？”
“嗯。”
“早说啊，早说的话我就让你来守夜了。”
苏木轻笑一声，“关老师还真是嘴硬啊。”
“你应该总是为队友守夜吧，所以宋鹤眠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。”
“小子，你要是冷的话就回去好好休息。”关关皱眉看着苏木发白的嘴唇。
“我也有弟弟要守着啊，关老师。”
“行啊，小子不信任我。”关关和苏木相视一笑。
【主播我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啊。】
【主播我是你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啊。】
【主播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父亲啊。】
……
苏木唇角一抽，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亲戚。
“苏木，你不怕吗？”
关关深吸一口烟，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怕什么？”
“你喜欢的是恶魔，是副本boss，是善于杀人的魔鬼，是系统的傀儡。”
“可能曾经有很多人死在他手里，你不怕吗？”
苏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见。
他抬眼看着关关的双眼，“我怎么会怕呢，他是那样一个笨拙又温柔的人。”
“人？”
关关动作一顿，唇角冷冷一挑，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“你把npc当成人来看？苏木你是疯了吗？”
“如果有一天系统下令他来杀你或是你身边的人，你猜他会怎么选？”
“你要爱一个虚构的npc吗，他就和那些我们刚刚杀死的那些蜘蛛一样，没什么区别，你真的想……”
关关的话戛然而止，他冷眼看着面前的金色光芒。
那光芒凝成一把锋利的刀直指他的眉心。
“啧，你要和我打吗？”
他的脸色沉了下来，周身杀意弥漫，染血的长剑直指苏木的咽喉。
苏木眸光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