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研究兔子死没死呢,就被冯国良掘下来了。她二哥的眼里只有野兔子,完全没有她的存在。
此刻的冯国良紧紧攥着兔子腿,兴奋地在手中掂了一下,将兔子举起来给冯母看。
“这里怎么有一只死兔子?”冯母看到他手上提着的东西,惊讶地问道,随后她又说道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,估计不能吃了,国良,赶紧扔了。”
说完,她伸手拉起冯青青,帮她拍打掉身上粘着的草屑。而冯国良则满脸不舍地望着手中的野兔子,嘀咕道:“娘,扔掉太可惜了……”
“这山里的东西可不能乱吃,谁知道它是怎么死的。”冯母一脸的严肃地继续说道,
\"刚死的,我看到了,它自己不小心撞到树上撞死的!\" 冯青青伸手指着兔子身旁的树桩,急忙解释。
\"刚死?\" 冯母有些怀疑,但还是伸手摸了一下,果然兔子身上还带着余温,她不禁笑了出来,\"看来这只兔子脑子不大好使,居然会自己撞树。\"
冯国良也学着冯母的样子摸了摸,然后一本正经地点头,接着问道:\"娘,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兔子肉啦?\"
得到冯母肯定的回答,他兴奋得手舞足蹈,围着野兔撞的那个树桩欢快地跑了起来。
“娘,这里有木耳。”
树桩旁边的草丛里躺着一根枯树杆,冯国良跑过去时差点被绊倒,他好奇地蹲下身子发现了好几朵木耳,他揪下来一朵,高高举起让冯母看。
冯母见状,也赶忙凑过去,看着枯树杆说道:“等会儿叫你爹过来,今天也不用砍树枝了,直接把这棵死树搬回家,就够用一段时间的了。”
几个人把木耳摘完,收获了满满一大捧。冯母将这些木耳用树叶包裹起来,冯青青看到树干上残留的木耳根,若有所思,这上面会不会还有菌丝,她好奇地问冯母:“娘,您觉得这棵树以后还会不会长出新木耳?”
冯母思考了一下说道:“下雨了才会长出木耳。但现在天气干旱,估计长不出来了。”
冯青青:“那咱们把这棵树扛回去再给它浇些水,是不是就能长出来了?”
冯国良听后,满心欢喜地点头:“对啊对啊,浇点水,我们就能摘很多很多的木耳了!”
冯母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,便笑着答应:“行吧,回头让你爹帮你们把树扛回去,你们自己负责照料。不过要是长不出来,可不能哭鼻子。”
冯国良拍着胸脯保证:“放心吧,娘,我才不会哭鼻子!要哭也是青青哭。”
说完,他调皮地冲冯青青做了个鬼脸。
冯青青:“”
她二哥把她掘到地上的账她还没有算呢,他还敢在她面前蹦跶。于是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冯国良的身后,看得冯国良心里毛毛的,不禁颤着声音问:“青青,怎,怎么了?”
他刚想回头看看情况,却被冯青青制止住,“二哥,别朝后看,快跑,有蛇,好大好大的蛇。”
冯国良一听,吓得啊啊啊地朝着草丛外狂奔而去。
冯青青见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冯母则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,“就你会作怪。”
冯国良站在草丛外面紧张地朝后张望,看到两人走出草丛忙不迭地问道:“蛇跟过来了吗?”
看到娘和妹妹都在笑,才反应过来他被骗了。他愤怒地看着妹妹质问:“青青,你太坏了,你竟敢骗我。”
冯青青哼了一声,“谁让你笨,有蛇的话,我和娘能不跑?”
三人又朝前走了一会,他们便看到正在砍树枝的冯父。稍远一些的地方,还有其他人在干活。
“爹!”正撅着嘴的冯国良看到冯父,就跑了过去,他要去跟爹告状。
“哎呀,你这个熊孩子,离远点!”站在树上的冯父见状大声阻止。
冯母三步并作两步,匆忙上前将冯国良拽到一旁,嗔怪道:“你没看到你爹正在砍树枝吗?万一被砸到怎么办!”
冯父又接连砍了几根大树枝,才从树上爬下来。他把大树枝截成一段段的小树枝码好,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才有时间问:“你们都挖了啥?我瞅着你那袋子鼓鼓囊囊的,原本还寻思着今儿个来挖野菜的人太多,恐怕没啥收获呢!”
“爹,爹!我跟您说哦!”冯国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,跑到冯父身旁,双手紧紧扒着冯父的耳朵,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讲了起来,这会儿他也不记得他是来告状的了。
冯父配合着他,听他讲完了,才拍了拍他的小屁股,压低声音对他耳语道:“今天你和青青都这么乖,晚上回去把兔子炖了,一人奖励你们一个兔子腿。”
冯国良拼命地点头,又跑到冯青青身旁向她炫耀起来。看着冯国良这样兴奋,冯青青都不忍心打击他。一只兔子有四只腿,无论怎样分配,都少不了他们的份。还用特意奖励么,这明显就是套路。
冯父和冯母商量:“我一会儿回去借板车,省得去的晚了,板车被借走了,再回家看看国富吃饭了么?”
早上冯母已经和冯国富说过了,今天白天他们要上山,中午饭给他留在了锅里,回来热一下就行,但是第一次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,冯父冯母还是有点不放心。
冯父拿着两个杂粮馒头,就背着装蘑菇和兔子的背篓回家。
冯父回家,他们要看着地上的树枝,以防被人顺手牵羊了,就只能在这周围转悠。
有了野兔子的吸引,冯国良也无心挖野菜了。他东一铲子西一铲子的,有时候听到有声音,还会拉着冯青青跑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查看。
冯母无奈,只得提醒:“你们俩动作慢些,可千万别摔着了!去草丛里记得用长棍拍一下地面,先把蛇惊走。”
“青青,这棵树上有鸟窝,如果我会爬树该有多好呀。”冯国良抬头指着头顶上方的鸟窝,满心羡慕地说道。
“让爹教你呗。”冯青青感觉这个鸟窝有点高,会爬树也够不着。
冯国良:“不成,爹说再过两年我才能学。”
冯青青无所谓:“冯大洋不是也会爬,你找他学?”
冯国良撇撇嘴,嘟囔道:“我才不要跟他学呢,那家伙就会爬树,却不知道怎么下来。”
想来也是,冯大洋被困在树上的情景,恐怕已经深入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