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。”
任青山进来，“给皇后娘娘接生的嬷嬷找到了，当夜在值的宫人们除了畏罪自杀的，其余全都在暗牢里关着。”
谢昀点头，去了暗牢。
谢家的暗牢在佛堂那片湖的下面，底下潮湿不堪。
谢昀自踏进暗牢，就听到了惨叫声。
腥臭味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，扑面而来。
刚走了一会儿，脚下出现一只断掉的手臂，任青山上前，准备收拾，谢昀抬手，垂眸抬脚踢开。
里面关着人还在咒他。
“谢昀！你不得好死！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！”
谢昀用帕子捂着口鼻，走到暗牢里面，几个侍卫上前：“爷。”
“那个嬷嬷呢？”
谢昀转角，走进专门审讯的房间，里面倒是挺干净的。
一个披头散发，浑身血污的老妇人被拖进来，扔在地上。
如同死狗一般。
谢昀看着她，脸上不辨喜怒。
王进端了一盆凉水，直接浇在那嬷嬷身上。
嬷嬷先是一个激灵，之后趴在地上不住咳嗽，手脚并用，想要爬起来。
“大人”
“大人，冤枉啊。”
“民妇民妇是冤枉的，大人。”
“民妇不知道皇后娘娘会血崩，大人，冤枉啊，大人。”
“皇后生产用的布巾，都是用藏红花浸泡过的，你专门负责这些事情，会不知道？”
那老嬷嬷手脚并用爬着到谢昀身边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这些布巾，是宫里准备的，民妇想着很安全，大人”
“你想着？”
谢昀闭上眼睛，再次睁开，眼底血红一片。
“我之前进宫，问过你！不下三遍！接产时用的东西，可准备好了？”
“你怎么说的？！”
“你说准备好了！”
“我问过你，不下三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