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”
“大人是顾及夫人？”
内间又没有任何声息。
“大人，您可莫忘了，当初您愿意答应求娶中书令嫡女的原因。”
姜瑶愣在原地，后背升起一片恶寒。
“当时，迫不得已，但您本就是为了掣肘姜正堂，将计就计，莫不是真的在这其中投入了感情？”
谢昀长久不语。
曹士锦着急了，“大人，您难道就要看着所有的付出功亏一篑吗！？”
谢昀语调淡淡：“姜正堂是姜正堂，姜瑶是姜瑶，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“可”
“没有可不可，这样的话，以后不要说了。”
曹士锦气急败坏：“您真要就此作罢？！束手就擒！？”
“再等等。”
“再等等，又是再等等，谢家三口人，尸骨未寒！数万将士被妖妃残害！姜正堂助纣为虐，你却还妇人之仁，谢长隽！你还是我认识的谢长隽吗！？”
“砰——”
内间的门被从里面踹开，曹士锦大步走了出来，在他出来之前，姜瑶就慌不择路躲在一旁，生怕被发现。
等曹士锦走远了，姜瑶从角落里面出来，偷偷摸摸趴在缝隙里面偷看。
若是以往，谢昀早就察觉到了，但如今他脑子里面事情多，再加上刚才曹士锦的字字句句都在他脑海回想，难得的，谢昀对周围的感知降低了不少。
他只是照旧站在窗口，背影孤寂，手里握住的是谢桑宁死前吐满了鲜血的帕子。
姜瑶在他身后，微垂着眼，呼吸颤了颤，趁着谢昀没注意，把桌子上的东西重新收拾好，提着食盒走出去。
卫澜和江阔已经不在门口守着了，江晚看见的是两个眼生的下人。
“我来这里的事情，不用和大爷说起。”
“喏。”
新来的下人把主子的话当作圣旨，言听计从。
姜瑶离开不久，谢昀出来，回头看了一眼外间明显被动过的桌子，蹙眉：“有人来过？”
两个小人忙跪在地上，异口同声：“没有。”谢昀颔首抬步离开。
从姜瑶提着食盒兴高采烈离开，到回来，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，远远超过瑶琴她们估计的时间。
正准备出去找姜瑶，出门就看到她红着眼眶，提着食盒，故作坚强，一步一步往回走。
“夫人。”
姜瑶抬眼看到她们，手里的食盒落在地上，点心跌出来，姜糖茶也撒了。
“夫人——！”
瑶琴她们忙冲上去，在姜瑶落地的最后一刻，用身子接住她。
“快去！叫大爷！”
“叫大夫！”
谢昀得知姜瑶晕倒，第一时间赶到，陈万山跟着匆忙来了。
“大人。”
“快，瞧瞧。”
陈万山诊脉之后，细细盘问了一下瑶琴她们姜瑶的情况。
“大人，切勿心急。”
“夫人夫人应当是这几日营养跟不上，身体虚弱，再加上加上”
谢昀不耐：“加上什么？”
“加上受刺激，这才晕过去的。”
“大人放心，腹中胎儿无碍。”
谢昀眼神很冷：“我问的是我夫人。”
“啊？”陈万山反应过来：“夫人，夫人除了身体虚弱，没有其他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