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昀垂眸看向眼前人，她脸颊红红的，有点不好意思，眼睛像一汪盈亮的池水。
“我忙于政事，你觉得孤单？”
姜瑶蹙眉想了想，然后很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我见不到你，等你休沐完了，和阿爹一样，就要去上朝了，我一天都见不到你，戌时之后，我就要一个人守着空空的大房子。”
“那日后我便早些回来。”
他伸手捏着少女下巴，指节修长且蕴藏力量感。
侧脸被明暗交错的烛光照得更立体，下颌线清晰锋利。
姜瑶知道他婉拒了自己的请求，有些不开心。
“那我可以给你纳妾吗？到时候我就可以有人陪伴了。”
姜瑶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，可谢昀的反应却很奇怪。
他将自己逼得贴在内室门上。
姜瑶又紧张又羞涩，耳朵侧脸红得滴血。
偏谢昀垂下眼逐寸打量，目光犹如实质，让她心跳失去规律。
“想给我纳妾？”
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，很平静。
“嗯，我阿爹也纳了柳姨娘，阿娘说了，男人永远不可能甘心被拴在一个女人身上，与其让你在外面偷，不如光明正大抬进门，这样以后我也好管束姨娘们”
姜瑶话都没有说完，就被谢昀以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吻着。
少女手指抓皱谢昀胸前的中衣布料，渐渐发出受不住的呜咽声。
谢昀真是活了二十五年，第一次如此情绪外露，生生被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给气得行事鲁莽起来。
他揽着姜瑶的后腰，把人往怀里贴。
生怕姜瑶听不见似的，微微垂眸看进她的眼里，语气郑重，“我谢长隽此生不会纳妾，只你一人。”
姜瑶不知作何反应，傻愣愣点头，又抬头看了一眼谢昀，又低头看了一眼地面，“哦，我知道了，长隽。”
“罢了，你还小，很多事情也还不懂，往后慢慢就懂了。”
姜瑶跟着点头，知道这是谢昀给她台阶下。
谢昀牵着她的手，朝着内室走去，刚进门，觉察身后阻力加大。
回头看，姜瑶左手被他握着，右手紧紧扒住门框。
“我不想”
似乎难以启齿，姜瑶红着一张小脸，声如蚊呐：“我不想”
“有点疼。”
谢昀了然，“今夜不碰你。”
姜瑶狐疑看他好几眼，这才松开门框，跟着小步走进去。
紫英和岚翠听到内室里面谢昀的声音，走进去把床帘和垂地帘放下来，低着头出去。
姜瑶乖巧坐在床榻里侧，瞧谢昀真的躺在外侧，闭眼要睡，才松口气。
接着，窸窸簌簌凑到他身旁，把头枕在他肩膀上面，闭上眼睛。
没一会儿，呼吸平稳，睡得香沉。
刚才还“熟睡”的谢昀，这次反倒睁开眼睛。
床头柜里面的一个红木盒子里放着新婚夜的白帕子，上面大片红梅，是少女成为女人的象征。
昨日吓着她了。
这是谢昀现在唯一的想法。
他侧身按着少女的后颈，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侧脸。
将那柔软的皮肉磨红磨烫，逐寸漫延到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