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总控制电脑看得见每台电脑上的操作内容。
他差点就要怀疑祝愿是在玩什么游戏，上了瘾。
也太认真了。
相比之下，本就被看好的夏霏霏反倒是差了一截，一会儿喝水，一会儿看几眼手机，十分钟一过，她还站了起来。
祝愿的桌子被敲了两下，抬起头，夏霏霏正抱着双臂，她伸手递出了她的那份文件，有些目中无人地说道：“给你。”
“给我？”祝愿皱着眉反问。
对方继续盯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“好吧，那你放这儿吧。”祝愿妥协了，指了指自己桌子边空着的地方，然后低下头继续在键盘上敲字。
美甲太长了，有些不方便。
夏霏霏笑了笑，扭着腰，婀娜多姿地走进了茶水间里。
又观察了好一会儿，确认祝愿真的是有在好好工作，而不是摸鱼偷懒，沈达概从侧面偷拍了一张照片，才重新走进顾京律的办公室。
他双腿叉开，两只手的手背搭在一起放至身前，如实汇报道：“顾总，据我观察，祝小姐上班第一天非常认真，从接到工作任务开始，就一直在努力完成。”
“反观另一位实习生，已经在茶水间里待了二十分钟没有出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顾京律性一对文件之中抬起了头。
总觉得说反了才对。
他往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，压低了声音反问道：“她贿赂你了？”
除此之外，也没其他招了。
沈达概怔住，连忙摇头回答道：“没有，祝小姐没有贿赂我……我还偷拍了她认真工作的照片。”
手机相册打开。
顾京律瞥了过去。
照片里，小姑娘确实挺直着背脊坐在电脑前，桌子上只摊开了要用到的文件。
发型很好笑，扎起的马尾里还插着一根黑色水笔。
“顾总，我认为您真的应该对祝小姐多点信任。”沈达概说道。
换作其他人，根本无需照片证明，顾总都会立马相信的。
但事情一旦发生在了祝小姐的身上，顾总就总是会持有怀疑的态度，怀疑这儿怀疑那儿的。
哪怕是看了照片，他都可以否认，说：“这是摆拍。”
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多嘴了，沈达概低了低头，说道：“顾总，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，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顾京律将手搭在了桌面上，有节奏地敲了两下。
神色漠然，但内心却莫名燃起了一阵躁意。
他不信任祝愿？
小姑娘有几次倔强地朝他大喊时的画面，一桢桢在脑海里回放了起来。
最近，她也好像常说这件事情。
说他看得见所有人的苦难，唯独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。
在助理一只脚就快要跨出办公室大门外的时候，他出声叫住了，嗓音磁性沙哑，带着一股很沉重的力量：
“等等，把刚才的拍得那张照片发给我。”
在电脑屏幕前坐了一个多小时，祝愿觉得从生理上感到不适。
眼睛干涩疲劳，脖子也很酸。
她伸手敲了敲后脖颈，突然很想喝冰咖啡。
行政部同事也不少，祝愿想着她是第一天上班，请所有人喝杯咖啡，吃一块小蛋糕也无关紧要。
虽然信用卡被停了，自己钱包的余额也不算多。
但没关系，山人自有妙计。
离开自己的工位，走到了前面。
一听到她说要请咖啡，很多同事都捧场地欢呼了几声，然后在她的手机上点着。
有个身材很苗条的女生坐在角落里，偶尔朝着这边看几眼，表情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