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不是那个小姑娘就行。
“好的。”三个人一起点了点头，然后走出了办公室。
等人都离开之后，顾京律颇为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，放下手中的钢笔，又把垃圾桶里被丢掉的那份简历给捡了起来。
翻开，女孩依旧笑容灿烂。
而且贴的这张照片也不是什么正规板正的证件照，好像是上午现拍现用的，光线太柔和，让她都有了一层稀薄的朦胧感。
背景很眼熟。
顾京律皱了皱眉头，认出了是外面助理办公室的那堵墙。
于是拨通了内线电话，让原本准备快快乐乐准时下班打卡的沈达概进来了。
“今天有谁过来了么？”顾京律一边问道，一边将刚才从简历上撕下来的那张一寸照片塞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。
沈达概转了转眼珠子，本想回答“没有”的，无意中余光瞥到了桌子上有份简历，瞬间警觉地恍然大悟，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道：“祝小姐上午的时候来过，让我给她一个面试名额。”
“所以你就给了？”
自家总裁半眯着眼，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。
不敢撒谎，沈达概点了点脑袋，继续说道：“给了，祝小姐说她只要破例要一次面试名额，说是为了更好的……照顾您。”
听到这话，顾京律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唇。
照顾她？
不用想都知道她这是又憋了一肚子坏水。
“你觉得她来公司上班，到底是她照顾我，还是我照顾她？”顾京律问道，眼底隐约夹杂着几分漆黑。
向来很懂事的助理也没被他这个问题给难住。
只是喉咙口稍稍卡了一下，偷瞄着反问道：“也有可能是我来照顾你们？”
他倒是蛮有幽默细胞的。
顾京律敛起了眼眸，随手拿起身边一叠文件，低声说道：“挺闲的啊？”
“那今天晚上就留下来，把这些都改好了再下班吧。”
沈达概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哭唧唧了起来。
真的是很想嘉赏自己一个大嘴巴子。
他没事犯这个贱干嘛！
灯火通明的行政处，只有他一个人捧着热水袋在加班，回家之后家里也没个人，连口热乎的饭都吃不上。
这月薪六位数的工资，还真是不好挣啊。
……
祝愿从超市里买了很多菜，自然而然地开了2601的门，然后将东西都放进了半敞开式的厨房里。
袋子最上面就是那个快递盒。
看了眼上面寄件人的信息，祝愿抿着唇打开了纸盒，里面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黑色的丑娃娃，脸上三分之二都被又粗又长的香肠嘴所占据。
头发则是黄的像泡面，还送了几个皮筋与夹子，估计是给它扎头发用的。
娃娃下面有张贺卡，洋洋洒洒地写着一串字：【收到后给我打电话（无论多晚）】。
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了好一会儿，祝愿盘腿坐在地上，点了【拨通】的按钮。
另一端接通的很快，似乎刚才是在睡觉，嗓音有些惺忪沙哑：“喂？”
“你给我寄的是什么东西呀，丑死了。”祝愿捏了捏娃娃，问道。
听到她的声音，男人似乎很吃惊，乒哩乓啷地响了好几声，才回答道：“愿愿？给你的新婚礼物收到了？是我托人在泰国那边的邪庙里求来的避孕娃娃，怎么样，喜欢吧？”
扯了扯嘴角，祝愿对这个礼物存在的意义很是不理解。
哪有送新婚小夫妻什么迷信的避孕娃娃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