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天不动声色走到没人地方。
菲戈尔连忙跟了上来，左手放在身前，做了一个标准的礼仪。
“菲戈尔，见过大人！”
菲戈尔就这么单膝跪地，面对齐天，在问好声后，菲戈尔眼中带着一种狂热之色。
先前的手势和刚才专用的礼仪都像齐天说明了一件事，这菲戈尔，也是龙王殿的人！
这让齐天有些惊讶，还是道：“起来说话吧。”
菲戈尔站起身来，恭敬道：“大人，刚刚接到通知，您要进入画展，所以我前来迎接，因不知大人精确位置，有失远迎，请大人责罚。”
别人口中的有失远迎都是一句客套话。
但对于此时的菲戈尔说出来，一点客套的意思都没。
齐天摆了摆手：“我并不知道殿内还有你的存在。”
菲戈尔躬身：“一个小角色，不值得大人费心，最近西北动荡，所以在西北地区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。”
齐天听后，瞬间明白，再一次感叹龙王殿势力之大，这菲戈尔大师画展在西北地区巡展，有官方支持，可没想到这样的巡展只是菲戈尔在收集一些情报。
齐天道：“我的身份不能暴露，你去忙吧，给我一张门票就好。”
“明白。”菲戈尔躬身，“大人有需要随时喊我。”
话落，菲戈尔给了齐天一张身份卡，随后一个人走远。
在画展中。
“秋水，方总是爱画之人，不过今天来这，并不是为了油画，而是一幅国画。”
今天这画展，不光有菲戈尔的油画，还有一些菲戈尔收集下来的国画，都会一同展览。
宝德商贸的方总名为方海，此时手持一幅画卷，站在一面墙前，仔细观察着眼前的画。
墙上是一幅天女图，出自于唐代吴大师所做。
方海四十多岁，今天穿着正装，可见他对这画展的重视，此时仔细观察着这幅天女图，眉头紧皱。
沈秋水和唐子晋站在一旁陪同，而跟着沈秋水一起来的乔凌则左看看，右看看。
和沈秋水从小就会接受这些琴棋书画的熏陶不同，乔凌从小练武，不懂画，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去欣赏和评价好坏。
但乔凌总有一个感觉，就是这些名画给她的冲击力，好像还不如那天在活动中心时看到齐天随手画的那一座大山。
那座山，哪怕存在于画卷中，都给乔凌一种巍峨之感。
正在看画的方海突然转身，向沈秋水和唐子晋问道：“沈总，唐总，你们感觉，这幅天女图如何？”
沈秋水刚要开口，唐子晋便抢先道：“这天女图乃唐代吴大师所作，吴大师笔锋特殊，这一眼就留下极深印象，且看这画线勾勒，苍劲之中却不失柔和的美感。”
方海摇了摇头：“沈总，你认为呢？”
沈秋水仔细观察后开口道：“我总感觉，这墨色有些问题。”
“对，是墨色有些问题。”方海点头，“你们且看我这幅。”
方海此时舒展手中画卷，当画卷展开，赫然又是一幅天女图！
和墙上那幅，一模一样！
两幅天女图！
若是别人此时又拿一幅天女图出来，肯定会说是仿品！
但此时拿画出来的可是方海，业内谁不知道，方海是个狂热的藏家，这种人不可能收藏仿品，也见不得有仿品出现，自己又怎会拿一幅仿品出来呢！
唐子晋一惊，脱口而出：“两幅天女图！”
众所周知，唐代吴大师的天女图只有一幅，这两幅当中，必然有一幅仿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