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酒店后,阿宁都已经睡了。
不过见我回来后,他立刻坐了起来。
他立马拿起手机打字问我说:“哥,没事吧?”
我向他摇了摇头,然后也用手机打字告诉他:“睡觉吧,没事。”
阿宁点了点头,我突然又想起陈莎莎的事情。
于是又继续拿起手机打字问他:“阿宁,陈莎莎联系你没有?”
阿宁摇了摇头,如此看来,陈莎莎的手机应该是被收走了,否则她肯定会想办法联系我们的。
可是从德叔那里回来后,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她的消息,那只能说明她的手机被德叔收走了。
有没有危险,我现在也不太敢确定了。
这个晚上我睡得很不好,不仅仅是因为长期睡眠不安的原因。
更多的是今天第一天来台岛就遇到这么多事,让我感觉此行并不容易。
这个德叔也挺奇怪的,我总感觉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。
他虽然表现得很温文尔雅的样子,但长期在刀口上舔血的人,眼神和那些商人是有明显区别的。
我不能确定德叔的底细,但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。
那么和他接触我就得多长个心眼,否则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不测。
陈莎莎就是个例子,谁能想到他给我来这么一手?
幸好我也提前有预警,和陈莎莎提前就商量好了,如果遇到突发事件,该怎么去处理。
现在我只能希望陈莎莎顶住了,因为我现在没办法去救她。
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夜,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会儿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起床后,就再也睡不着了,我的精神却很萎靡。
我知道这种状态很不好,以往每一次遇到麻烦,我都不会有这种状态。
而这次,我心里真的很没底。
阿宁去帮我买了早餐,我们一起在酒店房间吃完早餐,就在房间里等着。
德叔让我们上午十一点到酒店楼下等着,现在还早,我也没有心情出去闲逛。
我用手机打字问阿宁说:“阿宁,这一趟我心里没什么底,如果真发生什么事,你怕吗?”
阿宁抬起头看着我,目光坚定,随后就拿起手机打字告诉我:
“哥,自从我决定跟你的那一天,我就没怕过。”
我看着他写下的这段话,看着他笑了笑,然后伸手在他膝盖上拍了拍。
我又打字对他说道:“等我们这次顺利回去后,我找人帮你治病,我问过人了,你这种后天聋哑的情况是可以治好的。”
阿宁之前就和我说过,他是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,没有及时医治差点死了。
是他姐姐到处找亲戚朋友借钱,甚至卖掉了家里的两头大肥猪,才让救活了阿宁。
可是人是活了,但却因为当年医学不好,导致他成了个聋哑人。
他是能发出声音的,不过是“阿巴阿巴”的声音。
后来我专门问了一个医生,人家说这种后天造成的是可以干预的,不过需要一个漫长的治疗。
我当然想让阿宁听见,让他能说话。
阿宁看见我这段话后,他就对我笑了。
他很少笑的,他笑起来挺好看的,憨憨的样子,还比较腼腆。
我们就这么一直用手机打字交流着,直到时间来到上午十点半,我才和阿宁收拾后一起下了楼。
在路边等待时,又告诉阿宁,如果今天去德叔那边发生意外,看我眼神行事。
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地步,我去救陈莎莎,让他能跑就跑不要恋战。
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,肯定是不发生冲突更好。
但真到了那个地步,那就只能你死我活了。
等了没一会儿,钟忠就到了,还是昨天接我们那辆黑色丰田轿车。
一上车,我就感觉不太对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