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这是想通什么了?”
秘书喝了杯茶,淡淡道:“不论是什么,我觉得,陆总,事关谢小姐还是少说少错。”
……
陈晓玉被绑住手脚扔进了一辆冷冻车,她嘴上贴着胶布,发不出任何求救声,这辆冷冻车运的大概是海鲜,一股浓重的海腥味,令人作呕。
陈晓玉昂贵的旗袍被地上化冻的腥水打湿,耳朵上那枚红宝石耳坠也在挣扎中掉落。
她想吐,吐不出,想哭也哭不痛快。
人生从没有这么肮脏腥臭过,
陈晓玉的眼泪糊了一脸,一边哭一边祈祷,祈祷沈牧野和警察来得再快些。
假如这次能平安回家,她发誓,以后一定吃斋念佛。
不想,佛脚还没抱,冷冻车就起程了。
起程后,车厢里的冷气被打开,原本闷热的货箱迅速转冷,陈晓玉冻得哆嗦,发丝都结了霜,偏偏这辆车不知在什么破烂的路上奔跑,颠簸异常。
陈晓玉在货箱里滚来滚去,时不时撞上货架,和无数条冻成冰块的海鱼大眼瞪小眼。
她疯狂地挣扎呜咽,毫无用处。
她的呼吸愈发粗重,神思愈发缓慢。
陈晓玉木然地想,这大概就是要死的感觉,泪冻在脸上,她后悔极了,原本是过来要谢时暖的命,谁知道却是自己先送命。
哦,应该说,是和谢时暖一起送命。
这就是报应吗?
不,她不想相信,要报应也是报应陈正忠才对,他都死了!报应也该结束了!
陈晓玉缓慢地眨眼。
谢时暖死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吗?是曹虎杀她,大概,她死得比她痛快点。
陈晓玉又眨了下眼睛。
不,不对啊,为什么自己会死,谢时暖死了,孟锦云应该留着她的命背锅啊。
她迟缓地费解着,连车子停了都没感觉到。
直到,车门打开,有人影晃在她眼前。
“啧,怎么这就要死了。”那个男人不太高兴,“曹虎,我说过她还有用。”
“您放心,我掌握着呢,没死,就是要休克了,喝点热水缓一会儿就好,哦,可能会有点冻伤。”
随着曹虎的声音响起,有人上了车,他们七手八脚将陈晓玉抬了出来,做专业的处理。
陈晓玉恍惚地看着那个男人,觉得有点眼熟。
曹虎给男人递烟,他推开。
“我不抽烟,老洪没跟你说。”
“抱歉,习惯,习惯哈。”
曹虎收回烟,恭敬汇报,“警察都被吸引到9号出口了,这边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道,“孟锦云呢?”
曹虎下巴一抬,示意旁边另一辆更大更宽敞的货车。
“精神不太好,被沈牧野的选择打击坏了,现在都没缓过劲,根本没发现。”
男人颔首:“带我过去。”
曹虎应声,点头哈腰地将人送了过去。
陈晓玉这才想起了那个名字。
是了,是他,怎么会忘呢。
在她的订婚宴上,他可送了她一份大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