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子，你爹呢？”
孙芸看到女儿上来，松了一口气，
但是却没看到曹老三，她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。
曹燕子双眼又红又肿，眼泪婆娑，说不出话来。
孙芸立马明白了。
按照曹老三的性格，铁定去古墓里救肥猫和瘦猴子了。
“曹三，你这个哈卵！”
冲着漆黑的盗洞，孙芸大骂了一声，发泄心中的愤怒。
眼泪滴落，消失在阴冷的黑暗中。
“爹说了，他一定会上来的！”
曹燕子的呜咽声中，夹杂着星星之火般微弱的希望。
对讲耳机里传来地下十三米深处，古墓里的动静，
“瘦猴子，你的胸口怎么有个洞……”
“肥猫，你的脑壳裂了，豆腐脑都出来了。”
“打不过，根本打不过！一百个我都不可能打过金粽子。”
“三叔，快跑，我们没救了。”
瘦猴子和肥猫的声音奄奄一息，很显然是受了重伤，
但是曹老三的声音仍旧中气十足，甚至还在叫嚣。
“靠恁爹！”
“老子盗墓二十多年，今晚真是开眼了！”
“先是养尸人养的毛粽子，这又是顶着金脑袋的金粽子！”
“遇到一个已经是狗屎运了，遇到俩真是祖师爷看得起俺！”
“若是俺曹老三今晚能活着出去，那也能吹一辈子牛逼了，俺就是盗墓界的扛把子！”
“啊——”
一声痛喊声传了出来。
耳机没有了声音，曹老三并不想女儿曹燕子听到他被暴打。
五分钟后……
耳机里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。
刚刚的叫嚣声，已然不存在，
而是极其虚弱的碎语声，吐字不清，像是临终遗言。
“爹！”曹燕子喊了一声，以为曹老三是在跟她说话，
但并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