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陆长生不同，他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老头身体内的变化。
是的，和先前相比，此刻老头灵魂所散发的气息，与先前截然不同。
如果说先前老头的肮脏灵魂之中还带着一丝善念或者说是忌惮，毕竟会对姜韵这样的小丫头手下留情的话。
那么此刻的老头的灵魂，仿佛是一个彻底堕入黑暗的灵魂，他所散发的气息，尽皆是肆无忌惮的杀机！
仿佛这世间，没有他所不能杀之人或物！
“你是谁？”陆长生淡淡问道。
“我是谁？”老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说着直接抬手，竟然挥散了头顶的玲珑气运。
瞬间，整个玲珑棋盘，直接四分五裂，化为了粉尘。
见状，陆长生眼睛眯起。
他同样能摧毁玲珑棋盘，但绝对不会如此的轻而易举。
也就是说
“菩提仙祖？你是分身，还是主体？”
“主体？分身？有区别吗？”老头歪着头，桀桀的笑着。
“当然有区别，区别就在于，如果你是分身的话，那便没有什么价值，我会直接把你碾碎。”
“而如果你是主体的话，那么我就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把你活捉了，毕竟两者的收益，是完全不同的。”陆长生微微一笑道。
闻言，老头笑的更欢了，声音也是越发的渗人。
“你倒是好胆！”
“我设计了这么多年，没想到竟然迎来了你这样的变故，不仅灭了我的儿子，还灭了我的一个分身，打破了我无数纪元来的布局，现在看来，的确有点本事。”
“但这人啊，有点本事就嚣张，殊不知，太过嚣张，物极必反，可是要吃大苦头的。”
老头冷笑连连，说了一堆废话，并没有直接回答陆长生的问题。
或许他是不屑说，但或许主体和分身，另有隐情。
但不管如何，又来了一个菩提仙祖，陆长生心中已经早有了决断。
“你准备好了吗？这一次，我不会让你自爆了，你将成为我的阶下囚，直至奴役至死。”
陆长生悬立虚空，负手而立，淡淡的说道。
闻言，老头眼神一凝：“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！”
陆长生vs第二个菩提仙祖，战斗一触即发。
只见老头抬手，世界归于一片黑暗，极致的黑暗。
没有光，没有亮，什么都没有。
而当画面一转时，众人骇然发现，在六道轮回门内，画面定格在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。
六道轮回的画面，一直跟随着陆长生，也就是说，此刻的陆长生，竟然成为了婴儿！
“这是什么？幻术？”神凤族公主惊呼，这样的手段，闻所未闻。
“六道轮回，这是六道轮回运用到极巅的杀伐手段。”
“只要在六道轮回之中，掌控到了极巅，就能把人送入任何一界，以任何一界的任何形态出现任何的画面。”冰敦解释道。
当然，这样的画面与两者的差距挂钩。
“六道不是已经崩毁成为虚无了吗？怎么又复原了？”吴德不解的说道。
“六道的确被崩毁成为了虚无，但那也仅仅只是六道，而不是来自于仙界的六道本源之力。”
“六道本源经历无尽岁月依然存在，其防御力何其强悍？估计可能连仙帝，都无法伤及根本，更何况是刚刚那点威力？”
“只要手握六道轮回本源，再配上菩提仙帝无尽岁月来掌控六道的娴熟手法，瞬间再造出一个新的六道轮回，其实想来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”冰敦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