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白嫩的手顿时浮现起一条宽宽的戒尺痕。
冯嬷嬷还训斥:“这些昂贵之物皆有入库登记,不可乱碰!”
“你说什么?我自己的首饰、我还不能碰了吗?”战明曦眼睛又瞪直了。
的确,虽是富裕世家,但每一套首饰皆是独特定制,安排严谨,用于不同的场合、撑该有的排场。
搞丢一物,都无法向公库交差。
越是正规的大世家,越要求女子会理财、身心正、不铺张胡作妄为。
战明曦心底顿时升腾起浓烈的愤懑。
本以为嫁入太傅府,什么东西皆是想拿就拿,可没曾想……
“坐好!坐有坐相!收敛神情仪态!”冯嬷嬷又用那金诫尺一次次地纠正她的坐姿、站姿、走姿。
一大早,战明曦全身多处被打得火辣辣地疼,留下不少红印子。
战明曦恨得快要死了,等会儿见到赢修堂,她一定要告状。
赢修堂那么疼她、爱她,肯定会帮她出这口恶气!
可……
战明曦被收拾打扮好出去时,在正院中的确遇到了晨读出来的赢修堂。
他一袭白衣,还是那么清贵儒雅。
只是在她快步走过去时、
“修堂……”
她刚开口,甚至离他还有两米之地,赢修堂脸色已经冷漠下来。
“离我远些!站那处说话即可!”
他的嗓音冰冷,丝毫没有昨夜的柔情,恍然彻底变了一个人。
战明曦愣在那里,颇是惊诧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还是那张脸,还是那般风度翩翩的模样,可怎么就……
兴许只是起床气?
对!被这么早的叫起来,哪个人能有好脾气?
战明曦给自己找到了理由,声音放柔地撒娇:
“夫君,方才这老嬷嬷竟动手打我!身体都给我打红了!她好凶!”
赢修堂却始终冷漠:“冯嬷嬷是家宰,手持金诫尺,她教训你,定是你有不周之处。好好改正。”
“可……”战明曦还想说话,但赢修堂已率先迈步往前走。
“该去敬茶了。”
他的背影也透着淡漠,丝毫没有柔情可言。
战明曦暂时想不通,但给公婆长辈敬茶的确是大事,不能耽搁。
她快步跟上前去,企图与赢修堂并肩而行。
赢修堂却回头看她一眼,泛冷的目光又落向冯嬷嬷:
“冯嬷嬷,教教她规矩!”
“是。”冯嬷嬷立即上前来,在赢修堂迈步后,拦下战明曦,冷声提醒:
“曦夫人,往后请与公子保持一米以上距离!别惹怒公子!”
“为什么?”战明曦神色间竟是疑惑:“家法我能理解,但保持一米距离,又缘从何来?”
古往今来,从没有这样的规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