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院子风景各异,汇聚万千景色。
放眼天下,即便是王侯将相、皇亲国戚之府邸,也无一可与战园相比。
这新的定西王府哪怕已经是咸陵城中数一数二的存在,也不足相提。
战明曦被打击得脸色晦暗,看着普通的院子,都快哭了。
所以……他们真的要从那战园搬出来,来住这穷酸的新家吗?
她才不要!
她实在想不过去,当即就快速折返回去。
战园锦绣院里。
奴仆们收拾着,吴荭霞还在和战煊玩捉迷藏。
“我的乖孙在哪儿哟~真让祖母好找~”
这几天她都沉浸在天伦之乐之中,天天围着个孩子打转。
战明曦就气呼呼地冲进来,大声抱怨道:
“母亲!我快受不了了!我……”
“嘘!”吴荭霞打断她的话,转而吩咐在门头做木雕的战贯墨:
“先带你宝贝孙子出去,在这园林里再好好逛逛。”
战贯墨把树上的孩子带走。
吴荭霞才看向战明曦道:“说了多少次了,不能在煊儿面前这么咋咋呼呼。
他母亲是军师,他也规矩严,要是觉得我们没规没矩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娘,你还有心思宠着他?你知不知道,我们都要完了!”
战明曦一脸抱怨:“我刚才去了新的定西王府,你知道吗,那里完全没法和这战园比!”
她把大概的情况说了遍,满脸生气:“我们要是搬过去,就没有这么宽的园子,还没有这么多景色。
就你住那院子,顶多只有这锦绣院一半大!”
“这……”吴荭霞神色都僵了。
她还从没有去新府邸看过,只抱着搬入皇家所赐宫殿、飞黄腾达的美梦。
没曾想……
“娘,我不管!你快想想办法!我不想搬走,我就想要这战园!
这都叫战园,我们也住了七年,这就是我们战家的!送出来的东西没有要回去的道理!”
战明曦边说边任性地拽着吴荭霞的手臂摇晃,神色间尽是蛮横。
“是这个理。”吴荭霞回过神来,夸赞:“曦儿,你还是有点脑子。”
只是当初修建战园时,那死丫头春鹭硬是阻止陈玉皎在地契上写战家的名字。
那位长屹君还特地去户部跑了几趟,让户部之人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辞。
至今,战园地契都是陈玉皎的名字。
陈玉皎现在为了欲擒故纵,装模作样要赶他们走,他们没有理由再留。
且她这次装得实在太过分,太恶心了,吴荭霞也想立即搬走,看陈玉皎后悔得跪地求饶。
只是看在这么大的院子上……
吴荭霞勉为其难地说:“不搬就不搬吧,多大点事儿,明日我去跟你哥谈谈。”
她不知想到了什么,那保养得精致的面容间尽是精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