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师姐，你曾经和那个江羽交过手，觉得他此次有多少胜算？”
有年轻弟子开口询问。
柳月如道：“江羽这个人，不能以常理度之，虽然修为低于许腾飞，但既然敢应战，就未必没有胜算。”
“师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啊，明日就到决战之日了，可他却迟迟不敢现身，依我看，他就是怂了！”
“怂了不正常吗？换我我也怂啊，明知必死何必来送命！”
“是啊，好死不如赖活着，就算遭天下人耻笑又何妨？”
“既然他应战了，就不该怯战！”上官仪坐得笔直，滴酒未沾，她沉声说道，“他打不赢许师兄不敢与之交手可以理解，但在一开始，就不该应战！”
这是上官仪的态度，既然接了战书，是生是死就必须来，总有些东西，比命更重要。
要是换做她上官仪，宁死也不愿遭天下人耻笑。
柳月如道：“且等着吧，他一定会来的。”
“师姐何以如此笃定？”
“直觉。”
柳月如淡淡回应，她认为江羽在当初号称灵台无敌，勘破神魂境定然也能跨境争锋。
……
入夜后，一个浑身沾满尘土的老道士偷偷潜入了燕云山。
叽叽叽！
他肩膀上的小鸡子发出叫声，老道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：“火儿别叫！”
他悄悄进入一个丛林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江羽这小子居然偷偷跟人搞这种生死决战，普通修者也就罢了，偏和许腾飞打，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！”
“得亏贫道我念旧，大老远跑来帮你！”
叽叽叽！
小鸡子再次发出叫声，仿佛再说还有我。
“嘘！”老道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“知道还有你，别叫了，把人引来怎么办？”
话音刚落，就听到有人在呵斥：“谁在林中？！”
这是道一教的巡逻小队。
燕云山如今人满为患，三大势力一早便封山了，不让外人进入。
老道立刻躲在一颗大树后，凝神屏息。
莎莎……
有青草的摩挲声响起，巡逻小队逐渐靠近。
“谁，出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