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苦呢?
宋世飞喟然摇头,他双手在大腿上一拍,说道:
“罢了,眼见为实,我无话可说,就跟你们年轻人拼一把吧。”
“赢了血赚,输了……”
“若是输了,那我就再想办法跟那帮老兄弟们赔礼道歉。”
丁君怡见状,立时喜笑颜开。
她一屁 股挪到宋世飞身旁,抱住对方胳膊,笑靥如花道:
“太好了!”
“谢谢你,宋叔,你对我真好!”
宋世飞见她还有心思在这里撒娇,不想着去治伤,不由没好气道:
“你别谢我,谢你自己吧。”
“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在我面前拿起杯子砸手了,姑娘家家的,也真是下得去手!还不赶紧去医院?你吃的是止痛药,不是消肿去淤的药!”
殊不知,他越是这样,丁君怡的心中反而越是开心。
这女人冲着宋世飞甜甜一笑,难得做出三分小女儿状,说道:
“哎呀,宋叔,你不用担心我,我真的没事的。”
“有张教授在,我都不用去医院的。”
“是吧,张教授?”
丁君怡朝张大川扬眉示意。
张大川见状,不由微微摇头。
说实话,他觉得宋世飞说得没错,手都伤成那样了,还有心思跟长辈撒娇?
不过倒也确实是不需要去医院。
他取出针包在茶几上摊开,对君怡道:
“宋叔说得没错,是该先治伤,来吧,我先帮你消肿去淤。”
丁君怡顿时愕然。
她本意只是希望张大川附和她一句,然后大家先把厂子里如何安排生产新药的事敲定下来,再考虑治手上的伤。
可没想到这家伙直接掏出银针了。
无奈之下,丁君怡只能乖乖坐回去,让张大川施针。
好在,只是手背被砸伤后形成的淤青和肿块,以张大川的针灸技术,医治起来根本不费事。
没过多久,张大川就施针结束。
丁君怡的手背上,除了还剩一点点泛青的微肿痕迹外,伤处已经不复之前那样狰狞了。
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宋世飞,不由再次被震撼到。
看看面前正从容清洗银针的张大川,宋世飞回想起了刚才张大川施针时的动作。
银针行云流水的落在丁君怡手背上,每一根扎入,不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恰到好处,动静之间,犹如艺术一般,优雅而精妙。
他忍不住感叹道:
“张教授这般年轻,却有如此精湛的针灸技术,真是令人叹为观止。你不会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习施针了吧?”
张大川哑然一笑:
“宋叔说笑了,哪儿有那么夸张。”
宋世飞正色道:
“我可没说笑,我虽然是制药行业的,但毕竟是跟医疗体系内的人打交道,见过不少老中医。”
“可他们的针灸手法,赶张教授你可差远了。”
“另外,你不止有这一门精湛的针灸医术,还能培育出这种世所罕见的特殊草药,后生可畏啊!”
说话时,宋世飞指了指王铁彪带来的那几株黄郁金,无比叹服。
饶是张大川脸皮厚,此刻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他摸了摸鼻子说:
“我就是运气比较好而已。”
这黄郁金是吴润圆帮忙培育出来的,不过这种事,自然是没必要跟宋世飞解释的。
见他丝毫不显得意,从容而低调,宋世飞的心中愈发佩服起来。
他暗道:
“难怪这小子能入君怡的法眼,就这份不骄不躁的沉稳气度,便远超许多同龄人了。”
不一会儿,等张大川收拾好银针,丁君怡说道:
“宋叔,时间紧迫,尽快召集员工们开个会,我们好把事情通知下去,最好今晚就能开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