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美国驻匈牙利大使馆，刘长川内心大骂不止，中情局驻匈牙利负责人凯曼告诉他，双方交换特工需要时间，让他等待的同时，去跟苏联人谈判，抢得主动权，简单来说就是用更少的人，把那两名中情局特工换回来。
这他么不扯淡吗？在苏联人的眼中，这件互相交换人员的事件，是由美国佬率先挑起，不管是谍报机关，还是实力相等国家的外交准则，起头的人向来吃亏，可你他么倒好，反客为主，想占据上风。
谈判……？谈个鸟。
“走，回去找我的苏联朋友。”上出租车，刘长川吩咐司机开车。
“好的先生。”
……
“刘先生，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一直等在大门口的阿纳托利见刘长川下车，赶紧上前打招呼。
“别提了，美国佬太难搞。”刘长川装作心情不愉，开口怒骂美国人。
“怎么，他们不愿意互相交换？”阿纳托利带着刘长川进大楼，边走边问。
“那倒不是，这事中央情报局做不了主，需要国务卿授权，另外他们对2换5不太满意，让我回来跟你们谈。”刘长川倒也没撒谎，这事撒谎没有意义，还不如实诚点，探探苏联人的底牌。
“刘先生辛苦你了。”听到刘长川的叙述，阿纳托利没乱开口，而是叫招待人员带人去休息室。他要去向负责人格列夫汇报。
……
“长官，我们要不要让步？”安置好刘长川，阿纳托利把话转述给格列夫。
“美国人有求我们，暂时不能让步，总部的命令非常明确，被美国佬拘押的5名同志必须救回。”格列夫摇头回道。
暂时不能让步，那就是可以让步。阿纳托利立刻抓住重点。
见阿纳托利的表情，格列夫就晓得这货想歪了，开口笑着说道：“阿纳托利大尉，我再次重复一遍，总部的命令是必须换回被美国拘押的5名同志，你去跟曾经用过代号“铁丝网”的刘先生谈谈，就说我们手里只有两名美国间谍，想让步也让不了。
“首长，没别的吗？”
“如果美国人拒绝，你再来向我汇报。”格列夫摆手回道。
“是首长，我这就去。”
阿纳托利走后，格列夫拿着刘长川的背景资料继续观看，总部对这货产生浓厚兴趣，倒不是想收买他，这种狗东西你想收买都不可能，这货是个极度利己主义者，更是个资深特工，不管是用钱还是用价值观，都没用。
但总部又不想放弃刘长川的人脉，特别是他的兰川咨询公司，在苏联眼里这种损人不利己，贪婪无耻的公司十分可恨，但作用却非常大。
卫国战争刚刚结束没几年，苏联在世界上处于孤立状态，说不好听的，可能除了东欧和新生的中国之外，整个世界都处于北约国家控制中，独立主权国家寥寥无几，人才济济的情报总局想大展身手，扩展到世界的机会都没有。
嗯，比如给某个英法殖民地想谋求自主的爱国者传个话，或是送点武器都没渠道。
这时候就能看出兰川咨询公司的重要性了，刘长川有人脉，而且嗜钱如命，特么的，连两个超级强国交换间谍的狠活都敢干，那其他更狠的活，只要钱到位，他一定会干。
得想办法跟其建立固定联系。
……
“刘先生，我已经将美国人的请求向首长请示，很抱歉，总部有严令，必须2换5，不接受讨价还价。”到休息室，阿纳托利神情严肃向正躺平的刘长川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