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，宁清的烧退了个干净。
等到第二天早晨，生物钟促使着他从美梦中醒来。
“……早安。”
意识还有些困倦，宁清闭着眼懒洋洋道。
【宿主早呀。】
小肥啾就像从前那样停落在他的枕边用柔软的羽毛轻蹭他的脸颊。
【嗯哼，宿主的烧都退干净啦，这下总算是可以安心下来了。】
“嗯……”
宁清微微睁眼，目光瞥了一眼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的缕缕阳光。
“一一，昨天是你在照顾我吗？”
对于昨天的记忆，宁清已经记不太清了。
那个时候烧的太厉害，视野都是模糊的，脑子也浑浑噩噩，很多记忆都断了篇，完全连续不起来。
小肥啾歪了歪脑袋。
【嗯……一半一半吧，至少在裴砚洲来之前都是我在照顾宿主。】
“谢……嗯？”
来不及说完的谢谢卡在喉咙里，宁清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。
“裴砚洲？”
“什么裴……”
“你醒了？”
门被推开，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宁清的视野中。
“还难受吗？”
男人自然地走进了房间慢慢转向床边，等抵达床边后又自然地抬手去摸宁清的额头。
“没有体温了，等会儿把粥喝了，药也得继续吃。”
“……”
宁清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抱歉，刚才没敲门就进来了，昨晚你夜里又复烧了，我担心你早上还会复烧所以就直接进来了。”
裴砚洲随手拎起昨天晚上放在床边的毛毯重新披在宁清身上。
“怎么不说话？身体还是难受？”
见宁清一直不说话，只是呆呆地坐在那，裴砚洲皱了皱眉。
“哪儿难受？”
应该没有发烧才对，还是因为低烧他没摸出来？
眉头不自觉皱的更紧，裴砚洲俯身靠的更近了一些，抬手想去摸他的额头。
宁清终于反应了过来，连忙抬手挡住他的手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目光无措又迷茫地望着男人的脸，宁清的身体都跟着后退了一些距离。
“……”
伸出的手突然僵硬在原地，片刻后突然反手紧握住青年纤细的手腕。
“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？”
宁清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，垂目眨眼时眼底都升出几分对昨天的怀疑。
“昨晚……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深褐色的眼眸微沉，裴砚洲沉默地盯着宁清的眼睛，试图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点不一样的答案。
可惜，他找了很久却还是一无所获。
宁清是真的不记得了。
不记得他来，不记得他的照顾，连那句晚安都忘记了。
手腕被握的太紧，宁清试图挣扎最后却都以失败告终。
抬眸看看面色皱着眉，神色莫名的男人，宁清默默在心里询问起系统。
“一一，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怎么裴砚洲一副天塌了的样子……
凶巴巴的，看人的眼神里还有点委屈，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抛弃恋人的负心汉一样。
【发生什么？没有吧，不就是正常照顾病人吗。】
小肥啾歪了歪脑袋，闭目思索了一下。
那裴砚洲怎么是这个反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