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长孙家是否太心急了,大军滞后,留了这么大的破绽。而且,如今虽然是寿贵妃的儿子继位,可天下人都知道,是长孙家得利,他难道真的就背一个弑君的罪名,背天下讨伐,遗臭万年?”
萧淙之深思一会道:“这也是疑惑的,这不像是长孙极和长孙信的风格,但如今事已至此,我们只能随机应变。他既然留了这个破绽,那我们就不能放过!”
元绮看着他的模样,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:“你是想?”
他目光坚定,认真道:“我会带秦又天给的人,去埋伏长孙信。”
元绮神色凝重:“我知道你名义上没有兵权,但实际上北方的军队对你马首是瞻。可是毕竟鞭长莫及。而且此次秦又天派来的人手并不多。而长孙信,毕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,且不说他经验老道不一定会着我们的道,他此次回京的目的就是保卫胜利的成果,所带的人,一定不会少的。”
萧淙之眼神软下来,伸手手背摸了摸她的脸颊,温的:“我只是拖住他罢了,并不是正面硬刚。只要拖住了,一来长穆和太子有时间反攻,二来李瑜和月姬死了,北方五万人足矣戍边,其余应援,我们会有更大的胜算。”
元绮明白他说的有道理,可以寡敌众,还是面对长孙信,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放心:“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他笑了笑:“还记得你刚回上京的时候,我和你说过的话吗?”
她一时不明白:“哪一句?”
“我说,陛下或许会派我去西南。我与长孙家迟早有此一战,我没去,他来了,也不会放过我们。我去拖住他,至少还能有主动权,你和子湛是安全的。无论如何,我要你们平安。”
他鬓角的几根白发此时或许刺目,元绮不忍再看,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角:“有你,我们一定平安。”
他顺着她的手,瞥见几缕垂落的头发,白的,看到了她眼中的心疼,故作轻松地逗了她一句:“头发白了,会失宠吗?”
“什么?”
他双眼含情,凝住她,她明白后回道:“如今还好,你若再操心太多,全白了,可说不准。”
她向来如此,即便是说赌气调侃的话,也是柔软温情的。软到他心里去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他将人拉到怀里用薄被裹住。
热气轻抚着彼此的唇边,她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,想到什么,自从离开郸州,便再没有亲近过。
双颊泛红挪开视线,她到底还是心疼他:“你…想做吗?”
她的声音轻得快要飘起来,他愣了一下,却还用绕了情欲的嗓音问她:“做什么?”
“夫…夫…夫妻之事……”
话没说完,滚烫的唇舌已经在她领口处缠绕了。
“很想很想。”
他碾过她的玉颈,来到唇边:“你好温暖。”
吻下去,一发不可收拾…
“等一下,去别处,子湛还在……”
“无妨,不去床上,站着,我抱你。”
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