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有人低声嘲讽，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。
诸葛子看都未看那青年一眼，语气平淡：“心浮气躁，贪欲过盛，根基不稳，理应受挫。”
听到这话，青年面如死灰，勉强挣扎了几下，最终狼狈退下。
这一幕，让许多人暗自警惕。
“这阶梯不简单啊……”
一名老者皱眉，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。
“正因如此，才更值得一试。”
人群中，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修士踏前一步，缓缓说道。
紧接着，又有数十位修士陆续走出，迈向阶梯。
然而，这股热潮很快便被沉重的气氛取代。
“啊——！”
一位天人修士奋力迈上第十五阶，但脚步刚刚抬起，便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压下，直接跪倒在地。
他脸色苍白如纸，咬着牙试图站起，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。
“还是不行……”
他颤抖着退了下来，脸上满是挫败。
紧接着，又有大批修士败下阵来。
他们大多在十阶至三十阶之间挣扎，最终无一例外败北，甚至有几人遭受重创，神色痛苦地退出。
这一幕让台阶下的众人面色更加难看。
“堂堂圣人境，都只能闯到三十阶？这文道阶梯的难度未免也太夸张了！”
“岂止是夸张，这根本不是给人通过的！”
“依我看，能上去的，恐怕也是沉浸在圣人境已久的强者！”
“对啊，这种试炼对于我们而言，简直就是送死！”
渐渐地，原本高涨的情绪开始冷却，许多人心中产生退意。
与其冒险受伤，甚至丢了性命，倒不如直接放弃，至少还能保全自己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沉寂。
“如此试炼，又岂是你们口中‘送死’二字所能概括的？”
众人循声望去，只见之前那位提起“浩然正气”之说的紫袍圣人缓步走出。
“是他！”
“刚刚提到正气的时候，他说得头头是道，难不成他真有把握？”
“哼！这可是文道阶梯，光凭嘴皮子可没用，得看他有没有真本事。”
紫袍圣人站在阶梯前，深吸一口气，抬脚踏上第一阶。
金光涌动，蝌蚪大小的文字环绕他的身躯，但他却仿佛未曾察觉一般，步伐从容，稳稳地登上第二阶、第三阶……
他的速度虽不算快，但步伐坚定，毫无滞碍。
“竟然如此轻松？”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叹。
“可能只是刚开始，等到二十阶之后再看吧！”另一人冷笑。
然而，紫袍圣人并未如他们所料般停下。
他步伐依旧稳健，很快便迈上第二十阶，随后是二十五阶、三十阶。
到达三十阶时，速度依旧没有减慢。
“怎么可能？！”
许多人瞪大了眼睛，满脸不可思议。
尤其是那些刚刚败下阵来，深知阶梯厉害的人，更是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，严重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。
紫袍圣人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声，继续迈步。
第四十阶、第四十五阶……
他的身影如一道紫色流光，直奔五十阶而去。
当他跨上第五十阶时，一道金光从阶梯顶端洒下，瞬间将他笼罩。
“他……成功了！”
“第一个通过者……”
全场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紫袍圣人身上。
“此人，究竟是谁？”
许多人心中升起同样的疑问。
就在这时，一位黑袍老者微微眯起眼，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他脸色一变，低声说道：“文宗——柳清晔！竟是他！”
“文宗柳清晔？！”
如果说那些新晋天人或是年轻的圣人对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。
但在场那些存活了上万年的老修士却纷纷变了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