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，白雪思考片刻，却只是摇摇头，道：“不知道，总之……我现在觉得您越来越陌生，属于龙帅的那份锐气，在您身上已经越来越弱了。”
或许是白雪对秦风的感情太过复杂。
她一路跟着秦风征战，一次次的从垂死边缘生存下来。
在她心里，秦风不只是自己的上司，更是自己的神明。
她接受不了秦风的变化。
或许，就来白雪自己都没有发现，又或许是不想承认。
她接受不了的，只是秦风因为那个女人，而有了这么大的变化。
只见秦风沉默许久，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雪。
“我说过，这里不是战场。只有战场，才需要龙帅，在这里，他们需要的是秦风。”
同样的话，白雪第二次听到。
她清楚秦风跟自己的不同。
她没有家人，没有归属，也没有家。
对白雪而言，秦风就是她的全部。
而秦风不同，有妻子，有父母，在这些人面前，秦风需要的身份，只是丈夫和儿子，而不是那尊在战场上的杀神龙帅。
心里固然清楚这一点，可白雪不知为什么，就是说服不了自己。
“是，先生，我知道了。”
白雪点头回应一声，可放在推测的粉拳，却逐渐攥紧。
瞧得白雪这幅异样，秦风心里颇为无奈。
在这种事上，他固然能够看得透，却无法说破。
某方面来说，这或许也是他当初的过错。
要不是当年他一意孤行把白雪留在身边，或许也不会让战场上那些东西深深烙印在白雪的骨子里，到现在都挥之不去。
相机此处，秦风不由得停下思绪。
而此时，不远处，那站在墓碑前的身影，已经无力倒下。
见状，秦风转身走到墓前。
看了看地上的人影后，他再次弯腰蹲在郭自强墓碑前，道：“强子，如果在天之灵你能看到的话。希望你能安息，这个仇，已经报了。”
沉默片刻后，秦风站起身，看向白雪，道：“联系程国坤，我跟程家的恩怨已经结束，落叶也该归根。”
言罢便是转身大步离开。
闻言，白雪点头答应，而后方才抬脚跟了上去。
约莫半个多小时后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陵园外。
车门打开，只见一中年男子神色惊慌的推门下车，跌跌撞撞的跑向陵园内，看模样，正是程国坤。
“子良！子良！”
程国坤声嘶力竭的咆哮着。
不多时，当他看到不远处那躺在地上的人影时，身子陡然一僵。
“子……子良，不……不可能！”
程国坤摇头自顾嘟囔，而后疯一般的跑了过去。
当站定在人影面前后，程国坤的眼球陡然变红，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弯腰将地上的程子良抱起。
“子良！儿子，我的儿子啊！！”
程国坤哭的声嘶力竭，尤其是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血液温度时，他更是仰天咆哮。
“啊！！秦风，我要你血债血偿！！”
程子良死后，程国坤低调举行了葬礼，并不想声张这件事。
可世界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，关于程子良在陵园内自裁的消息，不胫而走，直接传遍了整个天海市。
与此同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