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头佬回答得干脆，甚至连任何的犹豫都没有。
可当看到秦风那一双冷漠的眸子时，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有些慌乱，甚至不敢跟前者对视，视线四下乱瞟。
他这幅心虚的模样，当时就让秦风断定，光头佬肯定是说了谎。
虽说不清楚光头佬到底隐藏了什么，可有一点他清楚。
要想查清郭子强死亡的真相，眼前这个光头佬就是唯一的线索。
他也清楚，若是不让光头佬尝些苦头，后者断然不会老实交代。
上前一步后，只见他缓缓抬脚，而后狠狠落下。
这一脚，恰好是死死踩在光头佬的小腿上。
“咔……咔吧。”
一阵清脆响声传来，听着好不骇人。
这一脚，秦风用了些力气，光头佬疼的发出一脸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“我说过，我耐心有限。无聊的谎话，我不想再听到，但愿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听得光头佬那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，一旁的姜越都不由得打个冷颤。
他本以为自己下手就已经够黑的了，可跟秦风比起来，实在有些不够看。
“啊！！我……我说！我说！”
光头佬疼得连连嚎叫，感觉自己的腿骨都快被生生踩碎。
见状，秦风冷哼一声，缓缓收腿。
只见光头佬捂着自己的消退，又是好一阵哀嚎。
姜越听得属实有些心烦，瞪着眼吼了一句。
“别特么叫了！赶紧说！”
被姜越这么一瞪，光头佬是彻底没了脾气。
可怜巴巴的缩到墙角之后，他是再也没有了撒谎的胆子，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。
“我……我那份名单里，一开始确实有郭子强他们一家。”
“艹！果然是你！”
姜越当时就怒了，下意识就断定害死郭子强的人是光头佬。
眼看姜越又有动手的意思，光头佬忙不迭地解释道：“可……可害死他的人不是我，真不是我！”
“还特么狡辩？不是你还能是谁？”姜越愤愤回到。
似是也知道自己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，自己这小命就难保住，光头佬忙地回道：“一开始我确实找过他们家麻烦，可……可那小子刺头得很，说什么也不肯签，软硬都不吃。甚至好几次连警察都惊动，我也是怕事儿闹大，就跟金主反映了一下情况。”
“等等，你丫儿不是说压根没见过那人么？你特么的，到底哪句才是真话？”姜越语气越发不耐烦。
倒是此时的秦风，始终不曾开口。
虽然也觉得光头佬前后说的话有些自相矛盾，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。
光头佬现在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，不可能说谎。
这些自信和眼力，他自问还是有的。
见秦风没说话，姜越纵然心里很不耐烦，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着光头佬的后话。
被姜越那几乎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，光头佬只觉得浑身不自在，不敢再卖什么关子。
“那个第一次来找我的并不是金主本人，后面来找我的都是跑腿的人。而且每次交流的电话都不一样。”
听到这里，秦风眉头紧皱。
如果这光头佬说得没有假的话，那这金主十分的谨慎。做事情也是滴水不漏。
即便是顺着电话号码查到了他手下，也能轻易摆脱嫌疑。
“这么说来，那家伙可真鸡贼。这要是让你在联系那个金主，还能联系的到吗？”姜越说道。
光头佬听到这话，摇了摇头。
“每次都是他们联系我的，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的。”
姜越一听顿时一巴掌拍在了他脑门上，原以为已经有线索了，现在好了线索中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