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小看这个草包。
“夫君,老管家之所以被查,是他自觉年纪大了,加上那段时间,他身体不好,是他主动提出去农庄。
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,到了农庄,净瞎指挥。
庄头闲他乱指挥,让他去修沟渠,他也是不小心的。”
赫连心月漂亮地将自己给摘出来。
被她这么一说,她倒成了最干净的那人。
顾长峰眼神如刀,恨不得剜了赫连心月。
不能再问老管家的事。
一开局,他便输了一局,实在是赫连心月太能扯。
“好,我问你,你在账房支出一大笔一大笔的银子,到底是为了什么?
我中了空心蛊,我没有一点印象,钱到底花在哪里?
你掏空顾府,用这些钱做了什么?”
顾长峰眉峰一蹙,一字一顿地问。
“夫君,我没有拿过银子。
大笔支出,是需要签名的,请问是签了谁的名。”
顾长峰呼吸急促,胸膛起伏不定,怒气盈满他的胸腔。
是他!
是他!
是他这个冤大头签的。
“要不,把账本拿过来看看。
这么大一笔数目,可不能平白无故让人拿走。”
赫连心月比顾长峰还要急促。
杨韶和丁秋飞一时分不清,到底是谁在说谎。
嫌弃打击顾长峰不够似的,赫连心月主动出击,
“夫君,我一个新入门的主母能做什么?
顾府只有锦华一个孩子。
我怎么可能不为他的将来打算。
我,怎么会把银子往外掏?
我是个正常人。
我不会损害自己的利益,去肥了别人。”
赫连心月说话哽咽,鼻腔发酸,眼眶微红。
她受了委屈,她受了大委屈。
顾长峰眼睛快要喷出火星子,他快要被气死。
“来人,将把所有的主管都叫到议事厅,让他们与赫连心月好好对质。”
顾长峰连主母都不愿叫一声,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。
他才是真正憋屈的那个,一笔笔的支出,签上的都是他的名字。
一口大黑锅,死死地焊死在他的身上。
他连找人对质都做不到。
不然不用问下去。
只能从两套账本下手,他,不可能让人去做两套账本,革自己的命。
暗卫将主管,从矮小又透风的柴房带了出来。
昨儿个,主管还是趾高气扬的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