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芜跟着赵局长他们到了刑侦队，就看到了王昌。
刑侦队的人还在审讯王昌，先是用律法吓唬他，又是用减刑诱惑他。
可王昌始终不为所动，对文物的事情只字不提。
刑侦大队的队长庞创，眉头皱成川字，“这个王昌杀人命案毫不犹豫就承认了，偏偏对文物的事情，口严得很。”
“我们查过了，这个王昌虽然有不少的情人，但是没孩子。”
“应该不会存在被威胁的事情。”
赵局长他们都看着姜芜，“小姜有办法吗？”
姜芜：“之前隔着视频我只能看到他手上有命案，现在离得近了，发现他身上的确沾染前人因果。我可以试试。”
青阳也有点儿好奇，想知道姜芜怎么撬开王昌的嘴。
姜芜走进审讯室，一直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的王昌，见到她猛地坐直了身体，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姜芜。
姜芜坐在椅子上，旁边坐着一个刑侦队的女警，女警一拍桌子，“老实点儿！”
王昌迅速低头，遮住眼睛里的愤怒和恨意。
姜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忽然一笑，“怪不得你不说出文物的下落。不是你不愿意说，而是你根本就开不了口，是吗？”
王昌唰的抬头，瞪大眼睛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姜芜手指头在桌面上敲了敲，“定言咒。”
王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，不知激动还是害怕，急促的说，“你……你怎么可能会知道？”
盯着审讯室的赵局长，问道：“青阳道长，这定言咒，是什么东西？”
青阳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，“原来是定言咒，我只在古籍上看过这个咒语。曹操当年设立发丘中郎将、摸金校尉等军衔，专司盗墓取财，贴补军饷。
等他快死的时候，颁布了一道《终令》，提出死后不要厚葬。”
“陵上不封土，不植树，玉、珠宝、铜器等物，一概不要随葬。”
赵局长也在一旁点头，“最近这些年，的确有史学家认为，曹操七十二疑冢是假的传言。”
几个考古专家也在一旁点头。
青阳却道：“不厚葬是真，七十二疑冢也是真。曹操挖坟掘墓，怕自己死后同样也被掘墓，所以提出薄葬。可薄葬只能阻拦为财盗墓的人，却阻止不了报复掘墓的人。”
“曹操死前就令手下摸金校尉与发丘中郎将，为他选墓址，又以定言咒，让他们起誓，墓葬地址绝对不能从他们口中泄露出去。”
“此后，定言咒和解开咒语的办法都失传了。”
青阳停了一下，“可能并没有失传，而是一直在盗墓人之间口口相传。”
赵局长他们也都看向审讯室。
此时，审讯室内，王昌已经被两名警察按在椅子上，他两眼直直的盯着姜芜，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，“你怎么知道？你怎么可能知道！”
“符咒起源巫祝，经由黄帝鼎湖飞升，而盛行于世。符与咒相辅相成，定言咒改自真言咒，两咒相似之处颇多，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。”姜芜平静地说出符咒起源，又道：“我不仅知道，还能解开定言咒。”
原本挣扎扭动的王昌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。
他定定地看着姜芜，死死地盯着她，像是在判断她说的是真话，还是假话。
姜芜平静与他对视。
片刻过后，王昌浑身肌肉一松，肩膀一垮，颓然道：“只要你解开定言咒，我绝对说出文物的下落。”
他们祖上只传下来定言咒，却没传下来解开咒语的办法。
世世代代，盗墓合作者都是以定言咒相互约束。
谁也无法解开，谁也无法逃脱相互制约的宿命！
姜芜还是一脸平静，似乎并不因为这个条件而动心。
王昌咬了咬牙，“我还可以告诉你，与我合伙的那些人是谁？”
姜芜一笑，“好。”
抓住一个王昌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抓住一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