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桑若这个始作俑者,倒是没事人一样,还在芳云殿作威作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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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天气正好,冯蕴简单吃了点东西,温行溯便过来了。
和裴獗在一起,两人一前一后。
裴獗面容冷峻,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,没有表情,冯蕴多看两眼,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经常被“鬼压身”了……
穿上衣服就变了个人。
裴獗看她一眼,不动声色,“你们兄妹说话。”
他面无表情地朝温行溯点点头,径直去了书房,把这里留给了他们。
冯蕴瞥一眼那挺拔的背影,没说话。
温行溯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,笑容不改,温声行礼。
“腰腰近来可好?”
冯蕴收敛心情,微笑回礼。
“我做跟班,不上战场,自是无恙。不知兄长如何?可曾受伤?”
她打量着温行溯。
关心,仿佛要从眼里溢出来。
温行溯莫名就想到了那次在安渡受伤,腰腰为他止血包扎的往事……
喉头一紧,他目光柔软,情不自禁地微笑。
“有腰腰记挂,兄长不敢受伤。”
冯蕴也跟着笑,“很会哄人了。”
两个人正说着话,左仲突然过来。
“王妃,大王问你,宫中面首如何处置。”
冯蕴一怔。
就连温行溯都惊住了。
这种事,问冯蕴做什么呢?
冯蕴觉得这纯粹是没事找事,本不想理会,可左仲就候在那里,等着她发话。
不得已,在大兄面前怎么也要维持夫妻和睦……
她微微一笑,“任凭大王做主,无须问我。实在要问,也该去问李太后才是。”
左仲应声,“是。”
冯蕴和温行溯继续寒暄。
谈到这次战事,二人都有些感慨。
温行溯道:“好似一个恍惚间,邺城便光复了。”
冯蕴轻声一笑,“那可恍惚不得,两年了呢。”
温行溯点头,饮一口茶,“两年了,真快。”
冯蕴勾唇轻笑,“可不么。大兄又年长两岁了,我这个等着抱大侄子的人,都快要等老了……”
温行溯笑着摇摇头,不说话。
他和濮阳漪的婚礼,原定在五月。
受战事影响而延期,说得过去。
但如今邺城光复,再找什么理由就不好了,
除非……
他不想娶。
冯蕴觉得在婚事上,大兄确实也太不积极了,完全没有做新郎官的急迫感。
冯蕴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审视。
“婚期何时,我们得给大长公主去一个准信。大兄,此事不好再拖下去了……”
“好。”温行溯没有犹豫,不十分喜悦,也不会抗拒,表情淡淡的,带一丝轻松的笑,“腰腰安排就是。”
冯蕴斜斜睨他,“这是你的终身大事,你得上心。”
温行溯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