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的庄子尚未建成,二哥怕是要在贵庄借宿一阵子了。实在不行,让他住在村学里,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这次裴獗动了真格。
总之,阿母是找这个借口,不让他跟元铿那群人往来。
“留下是可以,但村学预算有限,请不起郡王这样贵重的先生……”
冯蕴瞥濮阳纵一眼。
濮阳纵满脸写着不情愿。
濮阳纵的脸都快要气绿了。
民间议论纷纷。
“娘……”濮阳漪泪目,“好端端的,你怎么说这种话?”
冯蕴心头一动。
濮阳漪这才长长地舒一口气。
长公主凝视着她落寞的面容,许久才叹息一声。
“家母吩咐我,务必办成此事,阿蕴就给我一个在母亲面前表现的机会吧?容他在花溪村改过自新。”
“不会的不会的,二哥会想明白的,阿母是为了他好……”
冯蕴扫他一眼,看向地上的包袱。
这两天秀峰山剿匪如火如荼,裴獗带伤上阵,震惊世人。
等她等下,冯蕴才认真看面前这个衣着华丽,一脸嫌弃的丹阳郡王。
濮阳纵本就懒散,不思进取,再跟着元铿那帮子王八蛋混,只怕真的要废了。
长公主是溺爱孩子,可她也不想孩子真的变成个废人啊。
“那就留下吧。”
濮阳漪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“有事慢慢说,急什么?”
濮阳漪心里十分难过,来不及说话,眼眶已然湿透,喉头也哽咽了。
长公主也是女人,怎会看不明白女儿的心思?
“胳膊肘儿往外拐的东西!”
冯蕴看她着急的模样。
那濮阳纵本来不乐意,一听这话,火气却涌上心来。
有濮阳漪整天在耳边洗脑,她再三思量,觉得女儿虽然天真,但此计倒也可行。
这种时候,她还能做点什么?
濮阳漪:娘,我求你什么都别做了,做得多错得多,不如躺平……
濮阳纵那叫一个恨啊。
“娘子,村学的屋子都住满了……”
她方才都来不及插话,濮阳漪就嘴巴蹦豆子,滔滔不绝,让人应接不暇。
只怕也会被当成他们的靠山,记上一笔。
濮阳漪瞪大眼睛:“哪里有的,我这不是为了我二哥,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吗?”
“娘子,娘子,那个丹阳郡王,丹阳郡王他……”
冯蕴回头看一眼他满额头的汗。
她低笑一声,“你把你二哥塞到花溪村去,也是为了跟那个温将军套近乎?”
裴獗:……剿几天匪,庄子里怎么又多了一个男人?
淳于焰:丧气东西!来人,给我把腿打断……
敖七:再无人记得小敖七了,伤心。
温行溯:腰腰要给我起新宅,你们不要太羡慕哦?
众人:啐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