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一转,这才发现不对啊。
“胜负如何?”
大胆如此!
冯蕴有点意外。
冯蕴眨眼,“将军请说。”
裴獗道:“那若是,我也想诱他来攻呢?”
萧呈这人轻易激怒不了。
她自认没有睿智到可以掌控世事的能力。天地洪荒之妙,让她重活一世仍是觉得渺小,大局当前,行左还是行右,也时常会摇摆不定……
“三局两胜,还是一局定乾坤,你说。”
冯蕴吓了一跳。
说着她便凑上去,修长的指尖在朱唇轻点。
裴獗双眼幽深,“胃口不小。”
笑得还十分好看,真像那妖精似的。
“将军可不是赌徒。”
说来好笑,赌的便是她的……侍寝。
那不如问天?
冯蕴记得他的臭棋,略为嫌弃。
“我胜了,姬便依我之计行事。我若败,依你之言,徐徐图之。”
冯蕴上辈子是跟他下过棋的。
冯蕴腰上软肉让他把玩得受不住,在他身上扭动几下,非逼得他呼吸吃紧了,这才压下旖思,认真道:
“自古攻城拔寨就没有轻松的,并州守城的优势,强攻对萧呈而言必有损耗,他最好的办法,就是引诱北雍军出城作战。”
若是别人说这话,她肯定觉得对方是骗子。
“图……”冯蕴看着他冷峻得生人勿近的脸,很想说先图他一晚,又觉得太唐突了。毕竟裴獗是个骨子里传统守旧的人,不能太吓他了。
冯蕴微微一笑:“过奖,略通皮毛。”
但没有哪个女郎会像她这般,想要便找男人讨,双眼直白地摆出“将军快来服侍我气死那个萧呈”的笑容。
“将军?”
往事历历在目。
“听闻世家女郎,皆精六艺,擅棋琴。”
就她所知,裴獗很小便在行营里跟着他的父亲历练,因而军事谋略虽是上乘,书画棋琴这种名士技艺,他不擅长。
裴獗冷脸凝目,长指夹着那棋子,声音沉冷,“我若知会天下,三日后,将在并州与姬大婚。那萧呈是攻,还是继续围呢?”
冯蕴勾起唇角笑了下,“将军吃味了?”
裴獗气恨她的愚弄,一把火将棋枰烧了,这才抱美入帐,成了好事……
“是不小。”冯蕴轻飘飘看他一眼,“将军,我可以看看吗?”
裴獗再落一子,沉声问:
“世事如棋,只当问天。何如?”
“图所图之事。”
却被“只当问天”这句话打动了。
“并州被围,城里粮草军械皆有限数,而齐军有各方支援,有源源不断的后续,这么僵持下去,吃亏的自然是北雍军。”
成了一种默契。
“即刻。”
冯蕴:后背有点凉,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读者:你被野兽盯上了。
濮阳九:天凉了,冯姬是不是没穿秋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