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陈鸢瞳孔里,燃烧正旺的火堆占据她整个瞳孔。
这一切对于陈鸢而言,并不陌生。
那个夜晚,她对姜渊和容瑾动手时,便如今晚一般。
这个来历不明的贼人,似乎是想用她那晚对待姜渊和容瑾大法子来对付她。
一想到自己还要被扔进湖里反反复复,还要被架在火堆上烤,陈鸢身子一抖,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东西的她,此刻内心涌上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。
苏倾玥见火堆已经燃起来,她扭头朝陈鸢看去,“有觉得似曾相识吗?”
这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,再配合那渗人的鬼面面具,重重一切都让陈鸢的恐惧达到顶点,她想逃,却也知道自己是眼前人手中待宰的羊羔,无路可逃。
苏倾玥见陈鸢不说话,她都没上前,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。
陈鸢只感觉身体一轻,等她反应过来,耳边响起一声‘扑通’,紧接着便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冰冷湖水将她包裹住。
所有的话,都被湖水堵在嘴里咽了回去。
陈鸢知道,那晚她让姜渊和容瑾经历体验的一切,她将在今夜体验个彻底。
对方明显不想杀她,只是单纯的想虐她,用她曾经对待别人的方式来对待她。
陈鸢不想经历这一切,可她又不想死,她是公主,父皇最疼爱的女儿,她不能死,不能让别人分走父皇对她的宠爱。
不能!
又一次呼吸稀薄被拽上来,陈鸢剧烈咳嗽起来。
等缓过神来,陈鸢忙朝苏倾玥看去,“你究竟是何人?你做这一切为了什么?”
本想问眼前人要什么的话,到了嘴边却成了高高在上的质问。
她是公主,惯会盛气凌人行事,如今成为阶下囚,还是本性难改。
苏倾玥站在火堆旁,面具下的眸子凉薄的看着趴在地上湿漉漉冻得瑟瑟发抖的陈鸢,只道一句:“你没资格过问。”
话音落下,不等陈鸢说话,将人再次扔进湖里。
陈鸢再一次被拉出湖面时,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一次被丢入湖里,又被拉上来,她只知道再继续下去,她真的撑不住了。
苏倾玥拿着绑人的绳子出现在奄奄一息的陈鸢面前,伸手一捞,人就被她提拽着来到架子前,将架子倾倒,把无力反抗的陈鸢和架子捆绑在一起后,又将架子扶正。
陈鸢虽然有气无力,却也知道苏倾玥在她身上做的事意味着什么。
一想到自己将被架在火堆上烤着,她就浑身直哆嗦,“别,别这样对我,你要什么你只管开口,我都可以给你,我都能答应你。”
话出口,陈鸢却没有半点底气,她的底气都被这贼人据为己有了,她哪里还有谈判的资格,她没有。
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一条:死。
苏倾玥根本就不听,她将架子横在火堆上,面无表情的看着,“陈鸢,这是你发明的处罚方式,你好生受着。至于你的命,就看老天收不收。”
在陈鸢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里,苏倾玥将火势弄小一些,不让人那么痛快的经受折磨,一切做完,苏倾玥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他们都在看着你。”苏倾玥的声音听不出起伏,她看着如蛆虫一样扭动身体试图挣扎的陈鸢,好心提醒:“我若是你,一定不会挣扎。毕竟,若是绳子松了,你可是要掉落火堆里的。被绑着,只是被火烤一下,不致命,顶多受点皮肉伤。”